萩原研二这么问松田阵平。那两个不说的当然有问题。松田阵平立刻想这么回答,又觉得这种级别的推测太初级。绞尽脑汁地推了一会,本着只能难为别人绝不内耗自己的优秀精神,他把这个问题扔了出去:“你觉得呢?”
“我觉得是锐器伤。”
“什么?”
松田阵平一开始没反应过来,稍微想了一下:哦,说的是小飼薫理。
“面皮被半剥半扯下来了。就算后面的是靠蛮力吧,但是开的那个头,并且真皮和脂肪层都分开了——应该是用锐器。”他拿出手机,对着照片比划。随着他手指的移动,小飼薫理头部被生拉硬扯的变形的伤口在他的指示下有了形成步骤的复原。先是从头顶开始,然后到脸颊,到脖子——但没有被完整的剥下来。皮连在这里了。可以想象到,小飼薫理面朝天倒在地上,然后凶手从她的头顶开始撕拉。撕拉到脖颈,拉不动了,又或是愤怒得到了疏解,于是住手。
“所以该去找凶器?”
松田阵平就着这个推断向下说。萩原研二点点头。这个方向可以。漫山遍野的,有的地方的野草恐怕能没过腰。万一拿来行凶的是一柄小刀,甚至一把冰刀,往山下一抛,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找到。
他觉得应该还有点什么要说,但是萩原研二远远地对着工藤新一招手:“小阵平说要去找凶器啦——”声音很大,让所有人都听得见。工藤新一回过头,比了一个了解的手势。“去吧。”于是萩原研二说。
松田阵平直觉自己或许不是找凶器这么简单。看着对方似笑非笑的表情,他按捺住心中的疑惑;拍拍坐在地上裤腿沾的灰,一言不发地离开现场。刚刚走到别人看不清的地方,他马上掏手机,萩原研二果然给他发消息:
从另一面悄悄绕进帐篷。翻一下沢石胜明的包,拍一下里面装的东西的照片——你应该能分清那些包里谁的是谁的吧?
那当然。一种他也不明缘由的好胜心涌上心头,松田阵平绕着山,走了远远的一个大圈。他的方向感很好,即便以前没怎么来过这座山,也能从乱石和杂草中判断出路来——当帐篷另一面的尖浮现出来,他俯下身子;缓慢的,无声地靠近。
另一边,那两个孩子还是什么都不肯说。但两个人的态度还是有些不同的;男孩是暴躁:尤其在意识到工藤新一在试图解决这件事,探求事件的真相后,他愈发的烦躁,啃咬指甲;而女孩则不同。她缩成一团,但总是打量着四周,眼睛也不停地转。她是想说什么的,但是又不想在所有人面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