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的案件并不算难以侦破,至少表面上如此:一个被坏小子欺骗的富家女悄悄地将他带入上流社会的舞会,而后这个青年又恰好掌握了一些偷盗的小技巧。他来到这里如同老鼠摔进了油瓶,遂放开了手脚大偷特偷。然而在盗窃途中,这个人不慎碰到了一名身份特殊的老者;这位老者呢,又与这个青年的目标相重合。同行是冤家,两人厮打起来。
青年险胜。他或许没有想过夺人性命,但还是间接导致了对方因心脏病发而死亡。而后老者背后的同伴——当然,工藤优作能够从现场的情况分析出来:一定有同伴的。这些人则进行了惨痛的复仇。而自己的儿子呢,则早在一切发生之前就追了出去。
事情全过程大抵如此,但仍有些细微之处,像是藏着些看不见摸不着的线索。如同催化剂,不改变反应结果,也能保证前后质量不变,全身而退。动作很小,无从追查。
其实他有个猜测。但是工藤优作意识到,即便自己真的揭露出来,法律却不能做些什么——这很难办,因为催化剂就是能够全身而退。
明面上从事特殊行业的乔鲁诺应该只是个幌子,动作的另有其人。
而此时正在被担心的松田阵平正坐在办公室外的走廊上打哈欠。他是不在意自己被告状,偶尔也会有那么一个瞬间,他怀疑会不会新监护人在听完自己的光辉事迹以后,就当场反悔扯了纸质材料;但是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他发现自己真是多虑了。
等到松田阵平看清萩原研二手里拿的是什么以后,他愤怒了。他今天不知道第几次的被惹急眼了。
人家听完自己的光辉事迹以后尤嫌不够,还要催着老师多讲点。
……当然,如果是这样的话,当然不至于让他这么生气;他气的是,萩原研二把他写的灌水小论文拿出来收藏。
我说你们有钱人真是疯了!什么都收藏只会害了你们!
一回生二回熟,这次萩原研二抓猫上车已经是熟门熟路。摩托车当然是还给副校,萩原研二很有梗的把马自达塞进了马自达里。甭管人家在后面怎么闹吧,反正安全给人送到家了。车门一开,松田阵平四处打量了一遍,突然像是有些不确定一样:“……怎么到我家了?”
本来最坏的情况都想好了,结果被塞回自己家;有一种烂尾的感觉。
萩原研二在旁边听到了以后大为感动,抱着松田阵平嗷嗷叫不撒手;可能这也是一种报复吧,给你把脸丢干净。直到他嚎完才勉强算是正经了一点(其实也没多少):“公司加班,陪不了你。”松田阵平心想你扯哪门子淡呢,总裁还加班?骗我都不找个好点的理由。我是15岁不是5岁。就这么生着闷气被送回家,一开门一股子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