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多病一头雾水的伸着脖子,看着他走的飞快的背影,忍不住对李莲花说:这个阿飞,不会有什么阴谋吧,要不我跟过去看看?
李莲花摆摆手,不用不用,阿飞呢,就是觉得和你住一间屋子不舒服,打算找人做个板子,把楼上的客房隔开。
切,我还不想和他住一屋呢。方小宝气的哼了一声,收拾好东西就上楼睡觉了。
等李莲花躺在床上时,熟悉的味道再次吹了进来,他竟然还有心情说两句玩笑话:楼上那小子没啥心眼,您也不用每次都浪费这迷香,炼起来还挺麻烦的。
说完,他熟练的伸手给自己点了穴,头一歪,闭上眼昏睡了过去。
李相显这次却没有进去,而是在外边静静的等着。
半个时辰后,床上看似熟睡的人忽然睁开眼,轻轻笑了笑:果然是骗不过您,不过啊,这么强硬压制毒性,太费内力了,我又不急这一时半刻,您十天半个月的来一次就行,否则身体吃不消的。
一颗石子轻轻敲击了一下窗户,似有催促之意,李莲花闭了闭眼,再次点上自己的睡穴。
等他醒来时,刚一动,左手的手心就是火辣辣的疼,他伸手看了看,那手心肿起一条三指宽的红痕,看痕迹,却是师父常用的家法留下的。
李莲花勾唇一笑,笑着笑着,眼眶却红了,他仰起头,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
口中的药味又有了轻微的变化,是按着他的身体调整了用药的比例,怀里的药瓶却成了两瓶,多出的是一瓶金疮药。
这次没给他压制碧茶之毒,但应是用扬州慢在他体内运行了几圈,他的内息顺畅了许多。
呦,挨揍了啊。笛飞声抱着刀,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门口,看着拿一只手做饭的李莲花,开口嘲笑。
李莲花也不和他计较,一整天都笑着,一副很开心的模样,还给了方多病一两银,让他去镇上买点肉回来。
热热闹闹的走了十几天,终于到了地方,方多病兴奋的抓着人上山,李莲花慢悠悠的拄着根竹竿,坠在最后面。
李相显为了避免行踪暴露,提前去了山上,他心思复杂的望着百川院的大门,听说百川院的地契,都抵押给天机山庄换钱了,这混的也太惨了。
当初的那么一群孩子,如今走的走,散的散,留下的就只有佛彼白石,肖紫衿和乔婉娩了。
纪汉佛看着老了好多,处世也圆滑了,还老是喜欢背着个手。
白江鹑又胖了一圈,看着更富态了,也更矮了。
彼丘倒是瘦了好些,头发都白了一半,看着十分憔悴。
里面在举行赏剑大会,乱糟糟的,李相显没去凑热闹,转头进了普渡寺,找到无了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