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木卡卡西也不是真的没发觉,对方对家族烦扰避而不谈,保密的成分反而要小。更多是畑家严格意义上只剩下他一个人,应该是担心说了之后让他心里不快。
很多事情都是这样,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想要继续保持快乐,不如干脆不聊。虽然不是真的,可对方有这份心,也足证不是坏人。
奴良滑瓢在花开院秀元的眼里并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妖怪,其实是很少见的事。毕竟这个年头阴阳师们和泛滥的妖怪们打多了,难免出现一种思潮:物怪妖魔就该全部封印或者斩尽杀绝。
付丧神们七嘴八舌地把那日的情景复述了一遍,两个纸人式神童子其中一个忘记倒酒了,反而跟着一起讨论。
“妖怪的话,会有这样的观念是很正常的,”花开院秀元说,“死生何年……他们的时光比人类漫长太多。总有一天我和鹿惊会离去,那时你们又该去往何方呢?”
时之政府内部本身有一套相应的制度,不少审神者甚在去世之前就会退休,轮换新的审神者前来。
但面对花开院秀元,他们没有办法说实话。
面对这个不是很好回答的问题,爱染国俊先开口了:“之后的事情之后再说!反正大将肯定会为我们谋划好的,刀嘛,最重要的责任当然是斩了。”
花开院秀元:“真是锋锐!如果在日后不想再和其他术师定契,你们真的可以考虑一下奴良组……刀不被名将使用,也是很悲哀的啊。”
旗木卡卡西知道这后面的话是在跟他聊:“你觉得奴良组值得信任吗?”
花开院秀元:“妖是本性难改的,真有立场相对的那一天,我不会坐视不理。现在他们的总大将奴良滑瓢想要做一番热热闹闹的大事业,也不对人类下手,所以我懒得费那个功夫。他对身为人类的你出言不逊不是邪恶,是因他是妖。”
“我也是这么想的。奴良组在他的带领下狩猎其他妖怪,可他手下的妖怪能否完全管束却是未知。至于言论狂妄……年轻气盛,又还没有爱上这偌大京都里的谁,”卡卡西意有所指,“好奇可是爱的开始,喜欢本身也不需要理由。那个时候或许要先一步尝到苦果。也就不敢再对别人说这样冒犯又残忍的话了。”
花开院秀元开始没懂,听着听着他就睁大了双眼:“你是说……已经占过了吗?这是确定的事情吗?”
哪来那么多未卜先知呢,他看资料看的。
“谁知道呢。”
花开院秀元笑得狭促:“鹿惊,真想不到啊,拒绝那么多贵女的你居然对情有这么深的见解?”
卡卡西:“想知道?”
“当然~”
“不想告诉你。”
“!哎呀呀!”
桀骜不驯的滑头鬼会爱上生来具有治愈之力的善良公主,这是很好的故事。这次出游花开院秀元带来了一些朝堂上的消息,里面一些人事调动微妙地流露出火药味。
现在因时代所限,交流方式无非是面谈和书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