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默扭头要走,薛宛然朝他喊道:
“给我站住!哪都不能去!”
乔默立时杵在原地,跟个呆头鹅一样。
薛宛然是又气又想笑。
冤家!冤家!
“当初也是我欺负乔吟在先,你为妹妹出气恶作剧,也情有可原。算了算了,这事就这样翻篇了。”
薛宛然摆了摆手,将一方帕子丢了过去。
“自己擦擦。”
乔默接过香帕,心中一阵窃喜。
谢遇安果真料事如神,薛宛然真的不舍得他出去丢脸,原谅他了。
这大概就是……爱吧,嘿嘿。
……
城东,兵部侍郎的寿宴上,乔振东一下马车便被奉为上宾,迎到了最里面的贵宾席,只是在他入座之前,里头已经坐了一位中年男人。
男人气质儒雅,穿着考究,见着乔振东十分礼貌地站起了身,伸手请道:“谢氏谢雁行拜会乔侯爷,侯爷请上坐。”
乔振东一愣。
谢遇安来提亲,乔振东虽然拒绝了,但这几日里里外外仍是去打听了一番。
淮州谢氏的大名,便是连皇帝都要礼遇三分。
谢雁行这一句‘请上座’,看似寻常客套,实则分量十足。
“谢家主幸会,上座不敢当,我坐这就好。”
乔振东拱手回礼,在谢雁行对面的座位入座。
谢雁行也不强求,伸手拿起酒壶亲自为乔振东斟了一杯酒。
“这杯酒,是在下代犬子感谢令爱的救命之恩的,请侯爷勿怪,这迟来的感谢。”
乔吟救了谢遇安,这是事实,这杯酒,乔振东当之无愧。
“阿吟从小就是个善良的孩子。这酒,我这个当爹的替她喝了。”乔振东十分豪爽地将那杯酒喝了。
谢雁行也陪饮了一杯,随后又为乔振东满上了第二杯。
“这杯,是赔罪。为当年犬子失约而赔罪,请侯爷海涵。”
不等乔振东表态,谢雁行先饮了自己那杯。
乔振东看着眼前的酒杯,却迟迟不动。
谢雁行理解,缓缓道:“侯爷,你可知遇安他为何失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