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北的另一个沈家,反正现在那个沈家已经查无此人了。如今提起京北沈家,只有沈知序他们家了。诶,沈念你是京北人,诶好巧,还和你一个姓呢,你应该知道吧。”
调大耳机音量。
沈念背着身,没动弹,像是没听见。
室友也不在意,继续,“据说当年是郑导致的沈家的冤案,反正这个郑不是什么好人,不知道和十年前的沈家有没有关系,总之现在被沈知序给弄下来了。”
盛思凡和另一名室友仿佛听到惊天八卦,嘴巴张出o型,迟迟没说话。
她没想到背后竟有这样的曲折,“所以沈知序是为了十年前的沈家,他和那个沈家是亲戚关系?”
“这个不清楚,可能也不是这个原因吧,说不定单纯是你家沈知序为人正直呢。”
盛思凡被说得脸红,“什么我家的。”
“快了快了,我们盛大美女出场,就没有拿不下的男人。”
说完,室友又感慨,“要不是念念低调,你俩,校舞蹈队的队长,两大美女门面,出手不一出一个准才怪。”
盛思凡脑中警铃大作,看着沈念背影玩笑道,“念念也是京北人,应该听说过沈知序?不过这么久也没见你好奇过一句,应该不会和我抢?”
沈念摘下耳机,微微一笑,“我对他不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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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周五,是沈念回沈家的日子。
这天早上沈念就觉出几分感冒的症状。
上完课头重脚轻的,症状有加重的迹象,她去药店买了点药,本来不准备回家害怕传染给父母。
孟菀音打来电话让她回去,说有重要的事。
顾不上吃药,沈念直接拎着回了家。
站在客厅前偌大的院子中央,沈念仰头望去,天空湛蓝。
梧桐树叶随风飘落,一如三年前和沈知序开始纠缠的那个深秋。
两年前她独自离京去往南城,赶在开学前回来,沈知序那时已经去了海城。
或许是因着她这一出,孟菀音沈义宏俩人回过味来,自那之后,沈义宏没再提过有关联姻的事。
后来她和孟菀音沈义宏约定好,每周回家一趟。
两年里,一次也没见到过沈知序。
就连过年,沈知序都在海城没回来。
她想,他应该看懂她的那封信,并准备照做了。
挺好的,她想。
以后她和沈知序,再次退回到兄妹的关系。
只是两年前的那场雨,仿佛还在心底下着,一片潮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