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知礼看了沈知序一眼,觉得无语,甚至有些神经。
“我来是有件事儿问你,”
沈知礼不再接那茬,亲兄弟开门见山,“你在查郑彬荣?”
“嗯。”
吐了口烟圈,沈知序笑,“果然什么也瞒不过你。”
沈知礼劝他,“那件事当时已有定论,这些年,案子牵扯到的人员倒的倒散的散,众人皆知的真相,已经没那个必要再查。”
“确实很惨,但我只好奇一件事,调查这案子的,这些年的升职速度,真是独树一帜。”
漆寒的夜里,男人唇角笑意料峭,讽刺意味浓重。
沈知礼看了沈知序半晌,猜测着,“是念念...?”
夹烟的手一顿,沈知序眉眼淡淡,否认,“与她无关。”
沈知礼不信,“原本以为你和念念关系不好,现在看来是我狭隘。”
沈知序也不在乎被沈知礼看出来,“随便你怎么想,但不止这个原因。”
空气凝滞。
沈知礼神色僵硬几秒。
“什么意思?你怀疑父亲?父亲和郑彬荣确实有往来,”
下一秒,沈知礼便否认了自己的想法,“但是你想没想过,如果父亲参与其中,你应该会直接被他发配到家里公司。”
“而不是任你仗着他的势胡作非为。”
越说,沈知礼脸色越发不好。
“最危险的才是最安全的,”
沈知序挑眉,“推波助澜也说不定?这些年在那位置上,大哥,你到现在,还觉得问心无愧吗?”
“...”
沈知礼脸色莫测好半晌,“我不和你扯闲篇,我知道你一直看不上父亲沉迷权力场,但是这件事当年牵扯太大,一旦有什么,很危险你知不知道,搞不好会牵扯整个家族。”
“我不会把你们牵扯进去。”
“说得轻巧,”沈知礼讽刺地扯唇,“你自己呢?”
叹了口气,像是真的觉得不解,“你到底何必?”
浓稠的夜如墨,一望无际,天边那一抹白有些遥远。
低头掸掉烟尾堆积的灰,脑海浮现那双湿漉、可怜巴巴的眼,沈知序将烟捻灭,浑不在意地一笑,“就当我疯了。”
第17章灰月[结尾增加]
喝完梨汤,洗漱完,沈念回了卧室。
后知后觉,她打开衣柜,零零散散几件男士衬衫,白色巨多,偶尔夹杂一抹黑。
心神微动,原来这是沈知序住的那一间。
下巴那处的疤痕已经很浅了,需要仔细地抚摸,才能感知到一丁点儿不同于周围肌肤的不平整。
想起不久前的对话,原来...那一晚真的只是一场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