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聚会时从来没人敢乱站，更不敢乱坐，以免因此得罪人。
贺雅是晚辈，自然不坐最中间的位置。
和方凤芝两人在各自的位置坐下，有人主动解释道：“我们收到莫家的邀请函了，在商量着那天该穿什么礼服去。最近的宴会挺多，那些大牌好看的款式也就那些，总不能穿一样的衣服吧？”
“就是，我们在商量看能不能找到靠谱合适的定制。”
说到定制，方凤芝倒是认识一个会设计礼服的小姑娘。
也是一次意外遇到，方凤芝无意间看到了她掉在地上的画稿。
大概是缘分，合了眼缘，让方凤芝一眼就看中了那些画稿上的内容。
不过，方凤芝了解这个圈子里的女人，她们讲究名气，讲究大牌。即便是穿定制款，也必须是出自大师之手设计的才行。
否则，她们穿出去会觉得特掉价。
想到这些，方凤芝便低头喝茶没吭声。
可是，这一桌人里最不缺的就是人精，离方凤芝最近的一个女人，是某珠宝品牌的大少奶奶。
“莫夫人，我听说您最近认识了一位服装设计师，虽说年轻，但设计的款式推陈出新，又别具一格。能不能介绍我们认识一下啊？”
“啊？莫夫人有这么好的资源吗？哪里认识的？设计师是什么资历？”
瞧瞧，总有人第一时间关注的就是设计师的资历，这就是方凤芝不愿意主动提及这事儿的原因。
只是有人主动问了，方凤芝还是放下茶杯，客气道：“是个新人，既没有名气，也没有资历。我这个岁数了，不追求大牌，就想穿着舒服，自己喜欢就行。你们到底年轻漂亮，还是注意下的好。我刚才就没有说。”
“原来如此……”
方凤芝这一说，这一桌子的人精们，追求独树一帜，不喜欢和任何人重样的一定会私底下来跟方凤芝打听。
至于那些一味追求设计师资历和名气的贵妇，自然也不会再追着问了。
“贺小姐最近和叶少感情不错，有没有结婚的打算啊？”
贺雅端着茶杯看着众人，笑笑说道：“要不要结婚，也不能我主动说出来啊。这种事情，还是得男人主动才行。”
坐在贺雅身边的人跟贺雅的关系还算可以，凑过来小声问道：“那……你心里放下年爷了？”
贺雅很淡然地放下茶杯，摇头道：“那都是过去式了，人总得向前看。”
嘴上是这样说，贺雅心里最深处的某个角落里，年谨尧是被永远放在那里，这辈子都不能再有任何涟漪了。
她曾经喜欢过年谨尧的事，还放肆追求过他的事，只有圈子里的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