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人自有恶人磨,鬼知道这梁云生又在搞什么幺蛾子。
他抬手敲门。
“谁!”
这些日子被一连串事情搞的心力交瘁的梁白劳阴沉着一张脸跑出来开门,看到站在门口的周光义周志高爷俩,顿时一愣,下意识缩脖子弯腰驼背。
本来就不高,一弯腰蜷缩更矮小了。
他们怎么来了?
以前在队伍里的时候,两个人军衔相差大,基本上也没有打交道的地方,后来好不容易在军区大院最偏的角落里要了一处三间屋的安置屋子里,而人家周光义的却是上下两层的前后带着院子独栋小别墅。
身份不一样,连站在一起说话的资格都没有。
从丁大花出事到现在,周家人未曾有一个人出现给一个说法,毕竟怀疑周栀的说法已经传了出去,整个大院那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周家人要是再继续装聋作哑,那也是太不把他梁家当回事了吧。
“是我。”
周光义一如既往地沉稳,冲着他点点头,梁白劳下意识后退几步,把周光义爷俩让了进来。
“爸爸,爸爸,去找大夫啊,赶紧去找大夫啊,我快痒死了……”
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屋子里突然传出一阵阵噼啪打砸的动静,噼啪的动静响起,听起来像是什么瓷器被打翻在地。
梁白劳顾不上跟周光义周志高说话,急急忙忙拔腿就往屋子里跑。
一进门可是吓了一大跳,儿子梁白劳瘫在地上,身边是一堆打碎的玻璃碴子,这会手里攥着一块碎瓷片,正朝着自己的脚踝疯狂砸着呢。
“云生云生,你这是干啥,你这是干啥,你这一下扎进去,还能有命吗?”
梁白劳急的老脸煞白,尽管不喜欢老婆丁大花,可儿子实实在在是他的种。
这是他唯一的儿子了,他做的这些,不都是为了儿子吗?
儿子资质平平,相貌平平,因为老婆稀里糊涂用了工商局的报纸写了检举信,到现在在工商局工作都成了被人耻笑的对象,工作对他来说都是上刑了,加上婚姻也不顺,他这个当父亲不好好帮着儿子筹划,依着梁云生的本事,以后能过个正常人生活怕是都难!
孩子也是不争气了,不过就是崴脚疼痛而已,怎么就非闹出这么一出,竟然拿着碗片自残呢?
“我跟你说了,这不是普通的崴脚了,真的不是普通的崴脚!我是特么的又疼又痒啊,我都恨不得拿菜刀把脚都剁下来……求求你了,你去找人帮我看看,对了,对了,周志远他老丈母娘不是会苗医吗,都能把要死的人都能救回来的,你去请他帮忙,让周志远老丈母娘来帮我看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