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呀——!”
“爹你不厚道,你一听说要跟我一起去军司,就转头把我扔了!”
“爹,你还白踹了我两脚呢!”
“爹——!我如果真的陷在军司里了,你千万千万记得来捞我啊!”
声音由近及远,慢慢消失。
朱骞是用余光,看着寒衣一点一点将儿子带离他的视线的,转头看着空荡荡的屋子,缓缓地舒了一口气。
而就在这时,从后面屏风处走出来一名青年,比朱子昂要大上几岁。
青年缓缓的上前:“父亲大人。”
朱骞瞅着眼前的长子朱子期,揉了揉两侧的太阳穴:“你怎么看?”
今天这事来的蹊跷古怪。
但依朱骞来看,绝对是大事!
换做平时普通的案子,太子殿下是绝对不会带到军司里去的!
“父亲,孩儿以为,也许真的跟那两位小姐有关,但不知跟四弟有什么关系,不如孩儿去找人打听一下?”
“罢了罢了!”
朱骞摇了摇头:“既然是太子殿下的命令,打听出来又如何,最后怎样也不是本侯说了算,只希望你四弟不要真的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才好。”
不然,他也保不住这个儿子。
“其实,孩儿觉得,通过这件事让四弟到军司里去磨磨性子也好。”
朱子期缓缓的说道。
他这话是真心的,要知道父亲有四子,但只有他和四弟是同母所生。
二弟和三弟都是妾室所出。
可这其中只有亲弟弟最不靠谱。
除了不嫖妓外。
吃喝玩赌,样样俱全了。
“你这话回来要是让你弟弟听见,怕是他眼泪又要流一大缸了!”
“父亲,说句实话,四弟在我面前从来不敢哭,只有在您面前才敢。”
朱骞:………
定南侯一张老脸有些难看。
他觉得自己被嘲讽了。
………
定南侯府外。
“寒衣姑娘,你慢点慢点……”
“我这衣裳还没换呢!”
朱子昂望着走在最前面的寒衣,心里不禁嘀咕,一个女子怎么走路比他要快这么多,而且这姑娘肌肤白的有点不正常,是他所见过最白的!
“四公子,上马吧。”
寒衣回头说道,刚才她在出府的路上便嘱咐府丁又牵了一匹马过来。
朱子昂快步的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