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江邵年让我影印的、不知道具体是什么的文件发给各个股东后,我左看右看也没看到哪有空的位置给我待着。
好嘛,打杂的没人权。
准备到墙角待者乘凉时江大少爷突然拉住我的手,不知道哪弄来了张椅子让我坐。
与其让我待在暴风圈中心,还是让我当个没人权的打杂工吧谢谢。
邵把他的那一份给我看,没看几页我就想帮他鼓掌了。
居然把各个股东的陈年旧事都挖了,包括但不限于偷减税或出轨这种桃色新闻等,甚至还很好心的帮他们把大概要坐几年牢都求出来列在下面了。
不知道第几次庆幸幸好我和这疯子是同一国的。
也难怪那些眼高于顶的股东脸色难看又不敢发作,换作平时应该已经先斩后奏一人一票把江父投下去然后直接选下一任谁来接了吧。
毕竟只是对江邵年的事跡略有耳闻,真叫他们要认一个小辈坐上这个位置大抵也是不愿的。
本来应该是这样的,至于现在吗……
看完这份文件后可就不确定了。
不过这么做还是有风险的。
如果股东们坚持要和疯子硬碰硬,用股份的多数决换一个和江家毫无关係的人上位我们也无可奈何,顶多让他们全部进去吃牢饭而已,凭现在手上的这点股份根本在投票这种正规程序中讨不到好处,更别提因为刚才给了那份超得罪人的东西下去直接断了拉拢其他人的可能、除非江父突然出现或江父的股份转到邵的手里,不然没绝对有百分百的胜算。
可是江父这个为了利益不惜赔上一个正常儿子的商人会捨得放弃自己拼搏了大半辈子才得到的东西吗?
答案应该是明确的不。
但我们江大少爷从来不下有可能会输的棋,秉持对他的百分之百的信任,我又回答不出来了。
依他的个性倒是很有可能搞到江父的股份,但只有两天欸。
短短两天能做什么?
会议开始了,我收回发散的思维。
想那么多干嘛。
反正钱都不会到我手里。
前面就是很正常的进行着,至少没有什么太重的烟硝味。
但也到此为止了。
股东们不出所料的先把江父投下去了。
好可怜。
我在心中小声嘲笑。
花了大力气坐上了这个位子,又费尽心机把高位好不容易坐稳。
结果呢?
这才过了几天,十几年的谋划一瞬间就化为灰烬了。
真的好可怜。
我忍着没笑出声。
江父被推下这个位子在开始投票之前大概就是一个既定事实了,没有任何插曲、平平淡淡的结束了。
接着他们像是早就讨论好一样,推了一个手上股份仅次于江父、勉强算是德高望重的股东出来....好像姓什么...算了、想不起来,反正不是什么重要人物。
“如果没有异议的话,就请范董接下这个位置了?”
原来姓范啊。
从头到尾,像个旁观者一般不发一言的江邵年终于在这时添乱般的开口了。
“要不各位股东看看文件的最后一页呢?”
最后一页有什么?
只是匆匆扫过前半部份并没有认真看到最后一页的我想不起来。
显然那群股东也只是把自己的刑期看完而己,因为随着他话音落下接者响起的是可以媲美学校开卷考的翻书声。
我也跟着翻。
股份转让书的影本,江父已经落款了。
哇。
江邵年的两天时长是不是和正常人不一样啊?居然真的让他爸签了这份等同于放弃生命的文件。
股东们不说话了。
现在手握最多股份的人成了江邵年,只要他开口回绝,那刚刚被推出来的范董也只能摸摸鼻子自认倒楣的回归原位。
也不是没怀疑这个签名的真实性,但先不提在转让书上造假有多白痴,和江父共事了这么多年的他们哪能看不出这个签名的真假?
最后江父的位置还是由江邵年接下了。
“走吧?”股东们志在必得的来,重头丧气的走了。
会议室空荡荡的,人也都走得差不多了,江邵年对我道。
“走吧。”我收回在他身上的视线,答到。
我这也算是傍上大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