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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江邵年构筑的那场戏中我该是什么模样?发现真相而震惊不已,试图掩盖接着他便能更好的拿捏我?

我不清楚。

总归不会是重新编剧打乱他的构想的样子。

为什么对我的容忍度高了?

放在以前我大概会作为违抗他的、不听话的宠物当场被就地处决,江邵年这次却没有要追究的样子。

思绪还在整理着,那边的江年已经完食。

“繆,”他叫我:“昨天的那场戏,我很满意。”

他甚至还叹了口气:“可惜没能看完。”

什么啊。

他都算到了。

与其说是我改了他的剧本,不如说是我改了他给我看到的剧本。

但凡我真的照着走了,那我也玩完了。

自始至终我都是走在他佈下的棋局中,不曾逃脱。

好躁。

但我无可奈何。

我的一切都是被江邵年牢牢的握在手里,而我只不过是因为主人稍松项圈就自以为脱逃的狗罢了。

有点得意忘形了。

对不知何起的躁意下了定义后,我在心中叹了口气——我的职责是待奉好江邵年。

至于脱逃出他的手掌心什么的,别想了。

我的优点是能屈能伸。

小命被人拿捏住了怎么办?凑合过唄。

收拾江年吃完的碗到一半,他又突然抓住我的手。

以为只是和平常一样意义不明的和我肢体接触,我没有多加理会。

谁知道他却突然开口:“怎么用的?”

什么怎么用的?

我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手背上有几个不起眼、微微肿起来的水泡。

想了一阵子才从脑袋的角落翻出记忆。

我迟疑道:“....煮泡麵的时候被汤喷到了?”

当时因为变得李姨欲盖弥彰的样子蛮好笑的,差点连在煮泡麵的事都忘了。

江邵年大概是被我蠢到了,过了一会才接话:“泡麵?”

关注点是真奇特。

我当然知道他想问什么。

没人在不会叫人吗?为什么非要自己来?自己来就算了还搞成这幅模样?

我才不信他不知道江宅佣人看菜下碟的模样——可能还乐见其成这样我就可以去求他了。

这家伙的恢復力也是惊人,大病初愈就能和我打心理战。

“原来平时我不在你都吃这个啊。“他语气惋惜,我听了只想让他闭嘴:“难怪长不高。”

差点忘了这傢伙的小学生本质,不打心理战改说这种没意义的话了是吧?

在心里赏了他几个白眼后没好气回道:“是是是,你最高、最优秀行了吧。“

江邵年笑:“在繆的心中,我这么好啊?”

懒得回话了。

把放在桌上的碗放在托盘上端着下楼去了。

刚出他的卧室门就见到怒气冲冲的江父,后面跟着养母迎面走来,我默默的靠边走,他大概也没注意到。

除了一开始他们每个礼拜会意思意思吃顿饭,之后一年到头也见不了几次。

没有过多关注,把空碗送去厨房后我也顺便吃了一餐。

“我让你去竞赛是让你去给我长脸的,斗殴打架你是一个不漏!”楼梯没爬几阶,江父气急败坏的声音就从虚掩着的门缝鑽了出来。

“你自己没脸?”然后是江邵年冷淡平静的回话。

——还要我帮你长?我在心里把他剩下的半句话补完。

听他爸那粗重的喘气声,应该吵一阵子有了。

刚想说怎么没声音,就是一道清脆的巴掌声响起。

那老头打了我们家大少爷?是活腻了吗?

下一秒,毫不意外的听到砸东西的动静,接着是江父狼狈的从江邵年的房间撤退。

见到站在门外的我他自然也没有好脸色,瞪上我一眼就和不知道来做什么的养母长扬而去了。

其实新闻压的很快,来不及发酵就被毁尸灭跡了,没几个人知道、更别提什么让江家失面子了。

江父在气什么?

无非是想藉着江邵年能拿下竞赛大奖的出息涨涨江氏的社会关注度,当然股票如果也能跟着涨就更好不过了。

这下好了,如意算盘没打成、还自认失了面子的江父就只能靠着教训儿子来挽回身为严父的尊顏。

完全忘了前些年自己刚差点被儿子用花瓶爆头的惨状。

这个不称职的傢伙大概也不知道昨天他儿子怎么回家,又怎么烧起来了吧。

就着还希望他儿子顺着他的意,什么脸皮啊。

房间里没再有响动。

也是,若不是江父闯进房里对着他一顿破口大骂,甚至还动了手、江邵年大概都懒得看他一眼。

我意思意思叩了两下门就进去了。

江邵年坐在床尾,百般无聊的看着书,地上碎着一堆刚才我用来着他吃药喝水用的玻璃杯碎片。

看那个稀烂程度,要不是江父躲的快、父被子爆头的大戏又要重演一次了。

江邵年倒是像转性了。

被人扇了巴掌还能像没事一样看书,情绪稳定的像江父那个才是会突然杀人的疯子一样。

他没抬眼看我,只是吩咐:“别踩到了。”

居然还有兴致关心的我?

江邵年的右脸发红,江父大概是下了狠手的。

吃了昨天他发烧的福,房间里还放着不知什么时候可以派上用场的跌打损伤药箱。

提着药箱走到江邵年面前,他放下书、难得面无表情的看向我。

我只是半跪在他身前,低头摆弄那些药。

反正比起面无表情的样子,哪天他如果对我笑的一脸和善大约才是我死到临头了。

在棉花棒上沾了优碘,江邵年配合的张嘴。

嘴巴内里受了被打的冲击力磕在了牙齿上,有些出血。

虽然知道这家伙大概率痛觉不灵敏或是根本没有,我还是尽量放轻了动作。

消完毒,我低下头去拆药膏、江邵年却捏住我的下巴让我和他对视。

已经很久没有被他用这种侵略性极高的动作箝制了,我疑惑的看向他。

江邵年的眼神中带着冷淡却不容反抗的侵略。

他突然弯下身子,亲了我。

优碘的味道在嘴里散开,他却像没事人一般,重新坐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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