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何筱芹同意这样做，涂艺妈妈什么反应，他也拿不准，到底是通过涂艺去劝说她妈，还是他直接去说呢？
当然，他不愿意找涂艺来做这事，隔着万里，用qq来调动关系办事，显得可笑。
何晓峰也有点震撼，涂艺都出国这么久了，杨舒力居然还能动用她家的关系办事，这是真的吗？不过他还是答应今天回家问问，不管什么结果都及时回话。
杨舒力回到家，跟秦华玉聊的是新房的家具问题，首先他再次否决为自己做顶头书架的建议，并不是当图书公司小老板就需要一个大书架，何况他以后还要自己买房子住。
另外，对原计划的顶头衣柜也重新考虑，按照杨升元的想法，是找木工到现场做衣柜，顶头衣柜能最大限度利用空间，以前都是这样做的。
但杨舒力认为，家里这么大的空间，卧室面积比现在的大得多，节省空间的做法没有必要，顶头衣柜其实不太方便，高处的衣物取用很麻烦。
而且现场做木工不保险，做出来可能不满意，还拖工期，直接从家具商那里买几个衣柜就行了，最后秦华玉拍板，就这样办。
家里预算充足，一大一小两个杨总都提供经济支持，秦华玉拍板一直很爽快。
7点半，何晓峰电话打来，杨舒力连忙进入自己房间，关上门。
何晓峰刚从家里出来，在外面找了个地方小声地说着，他给何筱芹说杨舒力要去找教委领导谈计生的事，不会透露她的名字，看教委领导怎么说，杨舒力和这个领导有关系，能帮得上忙。
但是，何筱芹没有反应，既没有说同意，也没有反对。
何晓峰临走时再去问了一下，何筱芹仍然没有反应。
杨舒力说他知道了，他马上去办这事。
没有反应，就当是默认了。
挂断电话，杨舒力深吸一口气，翻出涂艺父亲的电话号码，毫不犹豫地摁下去。
“涂叔叔您好，我是杨舒力，明天休息吗？是这样，我有一件事，想找涂叔叔帮忙……”
打完电话，坐在椅子上，表情木然，脑子里浮想联翩。
“钱不是万能的”这句话，今天体会到了。
那么多人孜孜以求权力是有道理的，到了某个位置，一个电话能解决所有事，那才是人生巅峰吧？
如果这是成功标准的话，杨舒力这辈子是没有希望了。
涂艺父亲以前起点很高，曾经到边远地区工作过几年，如果他愿意，可以做到更高的位置，但他中途退却了，到现在快退休了，还是一个不高不低的职位。
如果换一个时空，涂艺父亲更“上进”一些，那他一个电话就能解决问题，而不是像现在，需要找他老婆谈这事。
在涂艺一家人中，无疑是涂艺妈妈更适应这个社会，吊诡的是，正是她坚持要两个孩子出国。也许她看出两个孩子随父亲，不是在国内混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