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睹夏赊雨脸上一本正经,晕红的耳廓却暴露了他,傅苔岑笑得偏过头去,衬衣的领口很低,一扭头锁骨的形状就很明显。
虽然很感谢,但我不是说这个。
我是说,用颜值来卖书这个说法,我应该接受吗?
夏赊雨被自己的误解搅得怪窘迫的,但还是沉下心想了想,回答:这个问题的话,我觉得每个人都要接受自己的两个维度。一个是自己认同的自我,一个是社会性下,也即旁人眼中的自我。
傅苔岑的表情认真了些,似乎很意外从他这样经历不多的年轻人口中听到这么成熟的答案。
夏赊雨继续说道:就像我不认为我只会做题,但在很多人眼里,就是把我称为小镇做题家。
还有很多人觉得我是小地方出来的,没什么底线,狗皮膏药似地争取版权,比别人愿意花时间,比别人更不要脸,有人私下议论我太舔了,可以做到卑躬屈膝,一个连自尊都不要的人,自然比别人更容易受你的青睐。
傅苔岑听到这里,颇有些义愤填膺:真是无稽之谈!
夏赊雨有些感动,想进一步聆听他的认同,结果却听到他说:我倒是想知道被你舔是什么感觉。
?
傅苔岑耸耸肩:因为每次都是我舔的//你。
刚刚竟然会萌生出想要安慰对方的想法,夏赊雨感觉自己简直是不可理喻,他清了清嗓,决定速速结束这场突如其来又掏心掏肺的对话。
总之!我们无法改变别人的想法。你当然可以坚持自己,没必要和社会性的那部分置气。但是如果有一天,你觉得你需要社会性的那一部分来生活,当然也可以利用。一切都取决于你的需求。
傅苔岑不置可否:非常实际的一个答案。也可以说,非常夏赊雨的一个答案。
夏赊雨认为这听上去不是什么好话:如你所见,我就是这么一个挺功利的人。
傅苔岑看着他,还是笑笑的,似乎并没有觉得这有什么问题,只是说:幸好。我没有早早把版权放给你。
潜台词是,夏赊雨一旦拿到了想要的东西,他就完全不香了。
这究竟是不放版权的真实原因,还是一句用来做托词的玩笑话,夏赊雨无从判断,他甚至也没有想过,一旦他签到版权,他和傅苔岑的关系将会有怎样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