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毓眉心皱起:“那都要注意些什么?”
“一则忌口,酸辣重油重口不宜,鱼虾也得忌口,二则后背有伤,十日内切莫碰水,三则房事与一些激烈的行为也得避免。”
提及房事,明毓颇为不自在,但*也没有太明显,点了头:“还有什么要注意的吗?”
大夫说:“这些我都会写下,若还有要注意的,我也会记下,等会儿与药方一并给夫人。”
明毓轻一颔首:“有劳大夫了。”
大夫转身离去,丁胥给了他一个上道的眼神。
明毓没注意到丁胥的眉目官司,她注意力都在隔间中。
踌躇了片刻后,她还是撩开了帘子进了里头。
谢衍坐在榻上,动作僵硬艰难地套着衣裳,明毓走了过来,说:“我帮你。”
谢衍抬眸看向她,慢慢松了手。
明毓在旁帮忙他更衣,目光对上包扎环过前胸的纱布,唇瓣一抿。
“你不是说,下手不会太重的吗?”
谢衍虚弱应:“若重便是皮开肉绽,趴在榻上动弹不得了,我现在还能坐起来,已然是留情。”
“你这难道不算皮开肉绽,哪样才算?”方才瞧的时候,血肉鲜红,伤口让人惊骇。
帮他套上了不知何时准备的干爽里衣和外衫后,扶着他站起,问:“疼吗?”
谢衍偏头垂眸看她:“方才疼,见着夫人,便不怎么疼了。”
明毓心头一跳,但随即眉眼一拧,抬眼望向他。
好半晌,才说:“我不知你是从哪里学来的这些话,也不知你从哪里学来的这么些撩拨人的手段,但我只想与你说,做好你自己便成,别学这些不适合你的东西,我瞧着假得很。”
谢衍闻言,唇角有一丝下压:“我不知什么是适合我,什么不适合我,我也只知,我说出来的话,做出来的事,便是我心中所想。”
明毓张了张口,遂想起他背后的斑驳的鞭伤,也就闭上了嘴巴,由着他了。
谢衍看得出来,她不信,他便幽幽道:“日久见人心。”
明毓别开眼,不怼他,也不回应他,但始终搀扶着他。
谢衍确实虚脱,没有作假,生怕自己压坏了她,便道:“夫人还是唤陈九进来,他力气大。”
明毓扶他起来时候,都已然吃力,便也就不为难自己了。
“说,那我去唤陈九进来。”
正欲扶他坐下时,外头忽然传进说话的声音,掺杂着谢家的话语,明毓动作倏然一顿。
只听见外头的人说:“你可听说谢右丞家的养子与谢家断绝了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