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烟呼吸陡然停在喉间,身子一颤,眼眶洇红的厉害。
愿意吗?
叶忱说话间薄唇一张一合,凝烟抖的更厉害,从指尖到发丝都是麻的,细唔着点头。
叶忱拂开挡在两人中间的官服衣摆,没有隔阂的触碰,让叶忱眼中的情绪失控了一瞬,他压了压舌根,并没有急着一下步,而是好整以暇的问:可烟儿还没有承认喜欢。
他极能忍,凝烟却不行,她感觉自己就像是旱地的鱼,离水只差细微的距离,偏偏就是碰不到。
她想让他放过她,或者快点救她,哭咽咽的唤,小叔
叶忱看着已经颤如坠蝶,混乱迷离的小姑娘,继续逼问:我无法确定。
凝烟被逼的没办法,闭紧眼睛,忍着羞耻将全部心思都袒露,我喜欢,很早很早就喜欢你,可是我不敢承认。
小叔。最后两个字几乎带了哭腔,还有委屈与控诉。
叶忱眼中划过的不仅有笑意,还有终于苦求如愿的庆幸,俯身深切吻住她,哑声喟叹:烟儿。
烟儿,嫣儿,终于,你再次回到我身边。
从深夜的蝉鸣,再到清晨的鸟雀叫,凝烟记不清分不清时辰,分不清晨昏,她只知道自己一遍遍的陷在昏聩里。
每一回自己都像死过一遭,耳边是叶忱低哑的哄声,可事实他丝毫不留情。
直到破晓的第一缕晨光升起,凝烟才解脱昏睡过去。
叶忱洗漱过,换上杨秉屹送来的衣袍,走到床边,柔声唤:烟儿。
凝烟已经彻底怕了他,就连在睡梦中听到他的声音,都禁不住抖了抖,把腿牢牢摒紧,小手更是攥紧着被褥,试图把自己藏起来。
叶忱也有些后悔,昨夜确实太过,可沾到她,他就已经没法克制,准确说,如今这样,都已经是克制过。
他俯身替凝烟掖好被子,又叮嘱丫鬟将人照顾好,才离开宅子往宫中去。
凝烟这一觉睡得极沉,睡了整整一日之久,期间沈凝玉不放心的好几次进屋查看,每一回都不见凝烟醒来,急得直抱怨,六爷到底是把阿姐怎么了!
直到她替凝烟盖被子,不经意看到她身上满布的斑斑驳驳,脑子才轰的一下反应过来,又惊又骇的睁大眼睛,简直不敢相信,儒雅温和的六爷会这般疯狂。
叶忱回到府上,得知凝烟还在睡,拧眉快走进屋内,掀袍坐到床沿处,轻抚凝烟的脸庞,烟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