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若秋故意吐露心思,却不知叶南容的注意力只在她的后半句话上。
我听姨母说,你与表嫂。楚若秋迟疑说着,轻轻拉住叶南容的手,可是因为我的伤才如此。
她的话令叶南容蓦然变烦躁,他也算得上冷静持重,可却一再因沈凝烟生出,让他自己都陌生到不可思议的冲动情绪。
楚若秋低声说:不管怎么说,表嫂她人很好,我救她也是心甘情愿,与她无关,你们既然已经成亲,你该对她好一些。
叶南容一言不发,垂低的眼里晦暗不明,她哪里需要他对她好。
你因为她受的伤,怎么与她无关。叶南容语气冰冷的说。
这些天他们谁也不主动开口,他倒忘了,楚若秋伤成这样,有她的原因,他该去问问她不是么。
问问她夜里睡不睡的着,怎么睡的着。
叶南容现在就想回到巽竹堂,他将手从楚若秋手中抽出,你好好休息,我明日再来看你。
离开松溪院,他又被顾氏叫了过去,陪着用过晚膳才回到巽竹堂,天已经变黑,他要见妻子的情绪却全然没有随时间淡下。
他走进院子,径直朝正屋去。
丹枫从屋里推门出来,恰巧和走到廊下的叶南容打了个照面,郎君回来了。
她欠身行了礼,人却挡在门口没有让开的意思,夫人今日疲累,早早就睡了。
叶南容这才注意到屋里没有亮灯,漆黑一片。
心顿时就灌了进了失望,果然又睡下了么。
郎君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丹枫疑惑的问。
叶南容沉默着,嘴唇抿紧,盯着不见光亮的屋子,似乎在考虑要不要进去。
他就这么在门口站了良久,才启开薄唇冷冷吐字,无事。
他转过身,笑容讽刺讥诮,他揪着不合理的由头来找沈凝烟,真是无事可做了不成。
叶南容沉下嘴角,拂袖大步离开。
翌日,叶南容一清早离开后,就留值在翰林院没有回府,凝烟自然也不知道他夜里曾找过自己。
等叶南容再回到府上,已经是隔天,他以为自己离开一夜,那些莫名其妙的情绪已经平静下来,可看到妻子用过晚膳后,就独自进屋关上门,他心里就一阵说不出的空落。
他同样回到东厢房,将门关紧,拿了笔墨临字,兴许是入了夏,天燥心也燥,总之无法静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