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天亮,凌琴就从玉竹口中得知了昨夜的事,当即把事情告诉了楚若秋。
表哥昨夜真的在书房与她一同温书?
楚若秋声音凝冷,面色更是不好看,以表哥做事专注的性子,怎么会允许温书时候让沈凝烟在身旁。
凌琴嗯了一声,玉竹说,是三夫人拿了汤膳过去,这才留下的。
楚若秋不屑哼笑,原来是去讨好的表哥,让表哥对她不忍心。
凌琴暗瞧着楚若秋的脸色,盛了碗粥递给她,姑娘可别为此动气,伤了身子,还是先吃些东西吧。
楚若秋哪里还吃得进去,她能借着争大夫一事,让表哥对沈凝烟生厌,可拦不住两人是夫妻,朝夕相对,总有一日表哥会对她心软。
思来想去许久,她让凌琴为自己更衣。
凌琴取来衣裳,不解问:姑娘还病着,这是要去哪里?
巽竹堂。
她阻止不了沈凝烟接近表哥,但未必不能让表哥一直厌恶她。
巽竹堂里,凝烟用过午膳闲来无事,本想去叶老夫人那里坐坐陪她说话解闷,玉竹却进来通传说:夫人,表姑娘求见。
表姑娘?
凝烟回忆起敬茶那天,站在自己婆母身侧的清丽女子,心中诧异她怎么会来,同时赶紧让玉竹将人请进来。
楚若秋走进厅堂,朝凝烟弯眉一笑,表嫂。
凝烟迎着人落座,表妹怎么过来了?
知道表嫂病了好些日子,早就想来看望,只是我自己身子也不好,这才拖到了今日才来,表嫂千万别怪罪。
楚若秋歉疚说着,凝烟自然摇头,怎么会,你自己身子不好,还来惦记我,我才是不敢当。
楚若秋掩嘴抿笑:表嫂如此善解人意,表哥娶了你真是好福气。
凝烟脸微微红,楚若秋笑眼里泛着冷嘲,表哥那般清正端方的君子,怎会喜欢她这样的娇作姿态。
她心里不屑,嘴上则亲近的说:不知为何,一见表嫂我就有种相识恨晚的感觉,我们一定会相处的很好。
凝烟病了的这几日,不乏妯娌来探望,只是都是十分客气,听着楚若秋的话,心里难免熨帖,我也是这感觉。
倒不知表妹年芳几何,约莫与我差不多。
说起来比表嫂还长半岁呢。楚若秋故作恼嗔,你可是沾了表哥的便宜,否则可得唤我表姐。
叶南容比凝烟大了一岁。
凝烟被逗笑了,点头赞同的说:倒真是我占着便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