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江言离开病房,秦朔川那边早就已经冷淡挂断了电话。
他心中再次感谢大佬相救,决定给所有资本家吊在路灯上的时候,给秦朔川选个光线最好看的。
走出医院大门擦了擦被冷汗浸湿的额角,到现在才终于长舒一口气。到底是文明社会穿书来的,今天深切感受到看似差不多的狗血霸总世界有多少法外狂徒。
打架出了一身汗,回家换身衣服再回医院陪着父母。
只不过,段江言总觉得自己忘了什么。坐在出租车上想了整整半小时,却一无所获。
假如“段·知名大迷糊·江言”觉得自己忘了事情,那可就得赶紧想了。
回家、脱衣服、洗澡,直到洗了一半,顶着一脑袋洗发露泡沫,段江言陡然倒吸一口冷气:
糟了,今天下午是不是约了和北山见面!
浴室玻璃上一层水雾朦胧,轻轻拭去一片,立即照见段江言浑身的青一块紫一块,脸上都成了小花猫,又可怜又滑稽。
想当年他可是打趴整条街上所有小混混的人,那叫一个威风凛凛。
可原主这具身体轻轻一碰就又青又紫,像是被人群殴暴揍似的,打赢了也怪没面子的。
不对,重点是输赢吗?重点是这可是半年来第一次和北山见面啊!顶着这幅狼狈尊容可怎么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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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氏集团总部。刘秘书踩着高跟鞋,一手稳稳端着咖啡另一手拿着文件,风风火火推开门,想请示秦董为什么他日程表下午是空的,是秘书部给错了吗?
“秦董,您——”
门一敲就开了,刚入职的林秘书握着门把手,满脸写着“姐姐啊救星啊你终于来了!”
刘秘书:?
小林秘书默默开门让她进来。
明亮开阔的落地窗外,是俯瞰京城的豪华盛景,装修考究昂贵的董事长办公室内——
她们沉稳冷淡的秦董一身格格不入的明黄色外卖制服,肩宽腿长格外显眼,正面无表情研究帽子上的兔耳朵为什么摘不下来。
刘秘书:!!!
不,这一定是走错时空了,办公室门的打开方式哪里出错了?重新开门好用吗?
秦朔川见她来了,神色如常与平时一样吩咐道:“咖啡放桌子上,这个项目预算出两份副本,一份给财务一份备份明天早会上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