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有些自制力,但这份自制力在沈玉娇面前,实在是不堪一击。
也不知当年那个裴守真是怎么忍的,反正他现下浑身烈火灼烧般,烫得发疼。
好,我扶你。
他迈着僵硬的步子走到床边,扯过一只迎枕。
大掌碰到沈玉娇肩头的刹那,哪怕隔着一层薄纱,也如握住一块细嫩温热的豆腐般。
想用力。
又不敢用力,怕碎了。
他小心翼翼克制着,唯恐心底那匹野兽脱了缰。
沈玉娇靠着迎枕,仍是使不上半分力,一张莹白脸庞也因药效泛着娇媚绯红,只得强撑着力气,望向谢无陵:我脑袋很晕,身上也难受。现下是什么时辰了?可方便给我寻个大夫?唔
话未说完,喉间克制不住溢出一声娇吟。
那媚到入骨的嗓音一出来,连她自己都惊住,再看谢无陵灼灼看来的目光,简直羞耻得想死。
咬了咬唇,她瞪他:你偏过头去呀。
明明是凶巴巴的语气,却因那过分娇媚的语调,还有绯红含羞的水眸,似调情一般勾人。
谢无陵下/腹紧绷:
真要命。
他已经开始恨皇帝了。
这哪里是大礼,分明是酷刑。
虽舍不得眼前旖旎美景,他还是偏过了脸,哑声道:已过酉时,坊门将关。中了这种药,除了阴阳调和,再无他法
阴阳调和。
光是这四个字说出口,谢无陵心尖就止不住发痒。
他拢着长指,两只耳尖也染上绯红,咳了声:娇娇,你若不介意,我我愿当你的解药。
沈玉娇正被身上那阵奇怪的感觉折磨着,冷不丁听到这话,既羞又恼。
胡说些什么
她咬着舌尖,试图逼自己冷静:这分明是皇帝的奸计,你我岂可中了他的圈套!
谢无陵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
只他抬起眼皮,瞧见沈玉娇那副被药折腾的妩媚动/情模样,心痒,更心疼。
娇娇。
他走到床边坐下,一双桃花眼明亮而诚挚地望着她:从前我无权无势,教你被裴瑕那个伪君子一直困在身边。如今我回来了,手中有兵,连皇帝都要讨好我,遑论区区裴守真。只要你愿意,现下再无人阻拦我们在一起了。
今日先让我为你解药,明日我们就去找裴瑕。他若还咬死不肯和离,那我们便去公堂义绝,终归我定会叫你恢复自由身,再不做他裴氏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