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那炽热的手沿着腰线往下,她陡然瞪大了眼,双手也抵住他的胸膛:唔唔不
裴瑕停下。
手是,吻也是。
虽离开她的唇,但他上她下,彼此的距离依旧很近。
近到可以看到缠吻结束时,那一缕藕断丝连般的津液,还有她水光潋滟的红唇。
他望着她,深暗的眼底有汹涌的慾念,也残留着三分克制的清醒,哑声道:为何说不?
这坦然而平静的语气,把沈玉娇问住了。
是,为什么说不。
他是她的夫君,床帷间想与她亲密,并无半分不妥。
她为什么要说不?
那个答案,呼之欲出。
喉间蓦得发涩,良久,她深吸一口气,迎上他的注视,刚要开口,裴瑕先出了声:是为了谢无陵?
这层窗户纸,终是捅破了。
诡异的是,沈玉娇心里重物落地般,松了口气。
郎她脸庞微偏,你先下去。
因着他,连句郎君也唤不出口了?
裴瑕轻嗤,单手捧住她的脸,叫她与他对视:他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短短一夜,竟叫你对我疏离至此。
守真阿兄
别这样唤我。
捧着脸颊的长指不觉加重了力气,他声线略沉:起码这会儿,我不喜这个称呼。
夫妻温存时,可做情趣。
但此刻,这称呼变了味,成了她与他划分界限的工具。
沈玉娇眼神轻闪,也不再纠结称呼,只望着他道:那你起来,我与你好好说。
现下这样亲密姿势,压根就没法正经谈话。
见她眉眼间那破釜沉舟般的清明,裴瑕却沉默了。
少倾,他浓密的眼睫垂下,遮住眼底那片晦暗:没什么好说的。既已是过去的事,那便叫它过去。
沈玉娇愣住。
裴瑕从她身上离开,慢条斯理替她系好衣衫:他救你,我自会报答他。除了你与棣哥儿,凡我所有,皆可予他。至于昨夜
他稍顿,看她一眼:无论如何,我都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