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深处那个声音发出一声喟叹,她的眼泪仿佛欢情散,叫他难以自控般,沿着她眼皮往下一点点吻去。
他动作轻柔地吻过她的泪痕,微微的咸。
他又吻她的鼻尖,而后是她的唇瓣。
她今日抹着他喜欢的口脂,细尝有淡淡的花香清甜,叫人不住索取更多。
太师椅足够宽大,好叫他完全将她拥在怀中,也方便他俯身,吻得更深。
一开始,裴瑕只是瞧着妻子哭的模样可怜又可爱,想亲亲她。
然而唇舌缠绕之后,那念头也随着津液交/融变得贪婪。
人心本就贪婪,尝到一点甜头,便渴求更多。
何况她说,她已经想明白了。
一个绵长缠吻结束,裴瑕离开妻子的唇。
见她有气无力靠在怀中轻喘,不仅眼睛红,鼻尖红,这会儿连着双颊也红霞笼罩,唇瓣更是水光艳泽,他喉头不禁轻滚。
欲壑难填啊。心底那隐秘的声音沉沉道。
修长大掌随之牢牢扣住那把细腰,裴瑕的视线沿着她白腻修长的脖颈往下。
那玉色衣领在交吻间乱了,松松垮垮。
仿佛能闻到,那虚掩着的雪色间,盈盈散发的馨香。
郎君!沈玉娇惊呼。
下意识伸手去拦,男人头颅于身前缓缓抬起,削薄的唇含咬着一根纤细的系带。
往常清冷的神色不复存在,他望着她,眼梢潋滟着一抹薄红,哑声道:乖玉娘,别再折磨我。
【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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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书房前,沈玉娇便决意,今夜要将裴瑕带回后院。
至于回到后院会发生什么,她也心知肚明。
只是她没想到,天还没全黑,晚膳也没用,他便起了那个心思。
郎君,这是书房她嗓音还透着发瓮的鼻音,低垂着眼,不敢看他:那黄芪乌鸡汤和桂花糕,再不吃都要凉了。
的确想吃些什么,却并非羹汤与糕点。
别怕。
骨节分明的长指抚过她丰茂的乌发,裴瑕再次俯身,薄唇落在她耳畔:这回若还紧张,闭上眼边是。
沈玉娇听出他语气里的不肯罢休,有些愣怔。
而男人呼吸间的热意钻进耳廓,低哑嗓音再次响起,宛若带着某种蛊惑的力量般:难道玉娘不相信阿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