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父亲对孩子的美好祝福与期望。
沈玉娇没想到裴瑕竟会答应,裴瑕则是回望她,眉梢轻抬:有这般诧异?
不等她开口,他道:我的确不喜他,但不可否认,月初若不是他出手相助,你与孩儿恐怕早已丧命于那毒妇之手。
且棣非地,其中棠棣同馨之寓意,颇合他的心意。
也叫他开始期待起与玉娘第二个孩儿,无论男女,皆可以棠字为名。
沈玉娇不知道他想得那么远,她仍在诧异孩子的名竟然就这样定下了。
裴瑕见话赶话说到这,稍定心神,示意她坐下:有件事要同你说。
他一脸严肃,沈玉娇虽有心先去洗漱,但还是在他身旁坐下:何事?
裴瑕斟酌片刻,缓声将寿安公主指使黄嬷嬷的事说了。
沈玉娇怔住,两道柳眉也不禁蹙起,脑中也记起两年前一桩旧事
那回中秋宫宴,她随母亲李氏赴宴,正尽量斯文地蘸醋吃螃蟹,忽觉一道目光自上直直落在她头顶。
她还当自己吃螃蟹太投入,被人发现,抬眼看去,却见寿安公主面无表情地望着她。
目光相对,寿安公主似是撇了下嘴,而后偏过脸。
当时她还奇怪,心下自省,难道是自己连吃三只螃蟹,被公主注意到,并鄙视了?
可宫里的螃蟹又大又肥,且没有腥味,是她在宫外吃不到的好品相,退一万步讲,她也没吃她碗里的螃蟹,她撇什么嘴。
两年前的疑惑,直到今日才解开。
她没吃公主碗里的螃蟹,公主却惦记上了她的枕边人。
这,这
沈玉娇抿着唇,抬起眼,往裴瑕那张过分俊俏的脸庞扫过。
唉,蓝颜祸水。
裴瑕自也感受到妻子那一眼复杂的目光,心下一紧,连着她的手也握紧:我知此案草草了结,于你和孩儿并不公道,也难消心头愤懑。但此事牵涉皇家,圣上已下决断,再难斡旋
郎君,你不必说了。
沈玉娇眼睫轻抬,午后暖色阳光洒在她素净的脸庞,她神情一片恬静:其中难处,我心里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