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说那些。
裴瑕道:我只问你,为何早些不说,非得我夫人和乔嬷嬷催促,你才肯说?
黄嬷嬷面色霎时更白,额头也沁出冷汗:这这
就在她绞尽脑汁寻着托词,门外忽的传来下人禀报:郎君,贤灵宫的管事太监来了。
宛若看到救命稻草般,黄嬷嬷双眼发亮。
是了,她是宫里的人,是贤妃派来的,便是失责犯错,自有宫规处置,轮不到旁人私自处置!
裴瑕自也看到黄嬷嬷眼底那一闪而过的喜色。
他没说话,只施施然从交椅起身,朝前走了两步。
黄嬷嬷听到脚步声,战战兢兢地抬起头,只见男人修长的身影被血色夕阳映得通红,那张俊美无俦的脸上却一片沉静。
虽是一言不发,可那双淡漠的眼眸睥睨着她,犹如在看一个愚不可及的卑贱蝼蚁。
顷刻间一阵难以言喻的恐慌笼罩着她,她颤抖着,又听身前的男人吩咐道:堵嘴捆起,带去前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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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府上房,寝屋。
沈玉娇正躺在床榻吃金丝红枣燕窝,听到白蘋禀报,裴瑕套了马车去二皇子府,她将口中燕窝一咽,难掩诧异:这都快天黑了,什么事这般着急非得现在去?
二皇子府虽说不是很远,但也隔了三个坊市,现下过去,坊门没准都关了。
郎君没说什么事,只交代夫人您好好用膳,他会晚归,您不必等他,早些歇息。白蘋如实转述。
沈玉娇嘴上淡淡应着: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