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舍得辛苦么。
沈玉娇悄悄揉了揉仍酸的手腕,没吱声。
可之后无论是拿牙粉漱口、拿筷子用早饭,还是提笔写字,她都不敢多看自己那只手。
一看脑子就控制不住想起昨夜那事。
现在想想,还是难以置信,她竟主动伸了手。
更难以置信的是,裴瑕竟然没拒绝她。
到最后她累到不行,迷迷糊糊间是他打来清水和巾帕替她擦了手,又自去换了身干净衣袍。
她也不知他是什么时候睡的,更不知他是何时走的或许他白日起来,也觉得昨夜之事有些荒唐了?
唉。沈玉娇轻叹,等到夜里他回来,她该如何见他。
总觉有些尴尬。
但该来的还是会来,待到傍晚,掌灯时分,裴瑕来到她院里。
他着一身鸦青色长袍,乌发玉簪,腰系丝绦,玉佩垂悬,周身一派清雅矜贵的气质,如高坐云端,不可亵渎的神仙般
可昨夜,她亵渎了。
沈玉娇羞耻得抬不起头,只觉得她做了件很坏的事。
裴瑕也注意到她一直闪躲的眼神,还有乌发下那两只绯红的小巧耳尖。
忆起昨夜的事,他眸色微暗,背在身后的长指也不禁拢起。
他朝榻边走过去:午后我已派人去李府递了个信,给外祖父、外祖母还有舅父舅母的礼品也都备好,明日用过早膳,我们便可出发。
好好的。沈玉娇一看他靠近,下意识站起身,脚步躲开:你安排好了就行。
裴瑕看着她:玉娘?
我突然想起,我还有点事忘了交代乔嬷嬷。沈玉娇低着头:郎君你先洗漱,我出去一会儿。
也不等他开口,她就脚步匆匆走出去。
裴瑕站在原地,看着妻子那逃也似的背影,不禁失笑。
明明昨日夜里,她还那样胆大
不过她个闺阁娘子,愿意为他那样,足见她待他的心。
是日夜里,熄了灯烛,放下重重幔帐,裴瑕再次拥住了沈玉娇。
沈玉娇本就忐忑,见他再度靠了上来,心头猛地一跳,他不会还要来吧?
这也太不像他了!难道是被脏东西缠上了?不然如何突然转了性呢。
紧张不安里,纤细手腕再度被牵住,身子也被掰了过来,沈玉娇柳眉轻蹙,心下叫苦不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