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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几日,谢无陵便安心在家里养伤。
每日都能听到谢家小院里响起他的唤声
娇娇,老子要喝水
娇娇,平安尿裤//裆了!
娇娇你在哪儿?躺着好寂寞,你来陪老子说说话。
娇娇,娇娘,媳妇儿
沈玉娇:.........
这男人一天天怎么就这么多话!
就连隔壁柳婶子家的秀秀和狗娃子听到隔墙的唤声,都有样学样,一声一声喊着娇娇、娇娇
然后就被柳婶子揪着打了顿屁股蛋:没教养,娇娇是你们叫的么?要叫谢婶子!
谢无陵趴在堂屋地上,听到隔壁打孩子的哭声,很是缺德地乐呵:打得好,皮孩子就该打。
沈玉娇在旁给他削梨,心下腹诽,我看你也挺欠打。
念头甫一起,她自己都愣怔,从前她可没有这动不动就要打人的念头。
难道这就是近朱者赤,近无赖者变无赖?
好在这种被男人娇个不停的日子没持续太久,等他背上伤口结痂,也到了去典史衙门报道的日子。
报道那日,是个秋高气爽的大晴天,另有两只喜鹊登枝喳喳叫。
谢无陵穿着一身衙役差服,那差服其实并不好看,深蓝色,黑腰带,黑皂靴。
但架不住男人腰细肩宽,长手长脚,愣是将这平平无奇的衣袍撑了起来,再配上腰侧垮刀,倒真有几分正气凛然、不容小觑的气势。
怎么样?老子穿着一套还行吧?
从地痞摇身一变为官差的男人,难掩兴奋,展开双臂,在沈玉娇面前转了一圈。
沈玉娇看着他这身打扮,忽然想起长安城里那些年轻将领的金银甲胄,还有武官日常穿的官袍。
头戴官帽,穿紫服朱,腰系着玉、金、银、鍮石、犀角之类的革带,衣饰则是跟着品级,绣着狮子、虎豹、熊、彪、犀牛等纹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