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真切,却愈发叫人心痒,想要一窥真容。
天色不早了。
谢无陵又往沈玉娇面前挪了步,这下几乎将她挡去一大半:松二哥若无事,我和媳妇儿先走一步。
走这么急作甚?碰到就是有缘,何况都已经在六味斋的门口了。
常松一敲折扇:这样吧,今天我做东,请你和弟妹吃一顿,谢老弟,这个面子你不会都不给吧?
谢无陵黑眸眯了眯。
这狗东西一向就和他不对付,今天忽然冒出来拦路,还要请客吃饭,用脚指头都猜到他打得什么算盘。
要不是看在六爷的份上,他早就一拳头锤上去了
想看他媳妇儿?这双狗眼睛也配。
谢无陵克制着心底不耐,正要开口拒绝,却是身后响起一道轻轻柔柔却不卑不亢的嗓音:还望松二爷知晓,我可能着了风寒,这会儿有些头晕,想着早些t回去歇息。二爷的好意,我与郎君心领了,但未免过了病气,这饭还是算了罢。
这声音一出,谢无陵和常松皆是一怔。
谢无陵眼神轻晃,她喊他郎君了怪顺耳的。
常松心神荡漾,这小娘子说话的腔调,可真好听。
哎呀,既是身体不适,那还是早些回去歇息吧。常松道:等下次,下次有机会再请弟妹咳,请谢老弟和弟妹一块儿吃饭!
谢无陵一看常松这样子,心里直恶心,淡淡丢下一句:松二哥,回见。
就牵着沈玉娇的手,大步绕开眼前的主仆三人。
直到走远了,常松仍驻足原地,望着那夕阳余晖下,被长纱遮挡下的婀娜身姿,目光流连。
小厮凑上前:二爷,怎么样?小的没诓你吧。
虽不能一窥佳人芳容,但她那谈吐与仪态,绝非俗物。
常松敲着折扇,又惋惜叹道:只如何这样的美人,没叫我碰上,却叫谢无陵那痞子得了?真是暴殄天物!
小厮觑着他那神情,也猜到自家郎君心里打的什么主意,却也不敢再随便出主意
那可是谢无陵的女人。
金陵城里谁不知道谢无陵横起来不要命,十六岁就一人敌十,打得浑身是血,还能两拳头能把人脑浆砸出来
他还想多活几年呢。
另一头,谢无陵拉着沈玉娇走了一段,才停下脚步,长指略略撩开她帷帽轻纱一角,板着脸盯她:方才为何与那狗杂碎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