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露话音刚落,身后几个小丫鬟捂嘴讥笑出声,那笑声落入严薇宁耳中,着实刺耳。
“你,你放肆。”严薇宁气急败坏,抄起手边的瓷玉枕头往凝露处扔去。
凝露稍一侧身,轻松避开扔来的瓷玉枕头,只听得啪擦一声,那飞身而来的瓷玉枕被摔得粉碎。
凝露轻蔑看眼被摔碎的瓷玉枕,又将目光转移到严薇宁身上:“严娘子如今只知拿我们这些下人撒气,要娘子你真清高桀骜,大可以像这玉枕一般,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和你父母一同,在狱里与蟑螂老鼠为伴,日日食馊饭猪糠可好,何必宽衣解带,在自己亲哥身下承欢做这等龌龊之事呢。”
“……”
被凝露说中痛处,严薇宁一时语塞。她自小锦衣华食,要她去天牢受那等罪,还不如叫她死了算了。
凝露见严薇宁不做声了面上鄙夷之色更重,她鼻里轻慢一哼,头都没回唤了一声:“玉儿。”
凝露话语刚落,从最尾端走出一个丫头,那丫头身着麻布衣,头上也素净得很,连个木簪都没戴,和其他几个打扮精致的下人格格不入。
严薇宁定睛一看,那正是从小伺候自己,后又随自己嫁入东宫的丫鬟,她惊喜一叫:“玉儿。”
“太…”玉儿刚准备唤太子妃,又见到凝露阴沉的脸色,连忙改口道:“娘子。”
凝露见这主仆情深的画面满脸厌烦,她出口打断:“行了,赶紧伺候你家娘子穿戴整齐,大都督有令,要严娘子随我等回严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