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嘉树沉吟道:绑匪没有索要赎金,也没有主动联系我们。这点很奇怪。
若是绑匪的目的就不是要钱呢?
不要钱,那要什么?
钟嘉树的嗓音有点干涩,不排除寻仇的可能性。
几人越盘,越觉得厌灵已经凶多吉少了。
气氛一时沉寂。
对于陆父这样的性格来说,这沉寂是一种难言的拷打。越是捅破天的事故,他越要轻描淡写撇清干系。
我就说她这惹是生非的性格早晚要出事!
哪怕是钟嘉树和邵景这样的外人,都觉得他的话实在刺耳难听。邵景皱皱眉,钟嘉树正要开口回击两句,却听
够了。
冷彻的嗓音打断道。
陆修竹站起身,清朗的身姿在华灯下如一柄凌凌的长剑。带着势如破竹的冷意,收回眸光时的眼风微寒。
陆父一愣。
我去遣散宾客。
留下这样一句话,他便转身离去了。
.
宴会厅上,陆修竹言辞体面地道歉,简直像个无懈可击的公关,宣布今天的生日宴会因为某些私事仓促结束,稍后会给各位进行补偿等等
人群疏散之际,厌灵和庄枭并肩朝门口而去。
人影憧憧中,她感受到一簇存在感极强的目光肆无忌惮地黏附而来,在即将跨出门时,她倏然侧眸望去,恰对上一双弧度下垂的幽深眼眸。
费鸿光望来的眸光十分古怪,宛若一条黑漆漆的水蛭,要深深地钻入她的皮肉下。实在是有点触及人忍耐限度的恶心的目光。
但因为这人在厌灵心里向来如此变态。
这缕比往常要黏腻许多的眸光也只是更加变态了一点罢了,并没有引起厌灵额外的怀疑。
她收回目光,正要和庄枭施行他绑架计划的收尾工作,忽听一声温和的嗓音自身后响起
两位,请留步。
回头就撞上钟嘉树温柔得瘆人的笑容。
他先是皮笑肉不笑地盯着庄枭看了会儿,接着就转头用一种不屑于掩藏敌意的礼貌笑容对厌灵道:
望岫小姐见谅,我有些私事要和庄先生谈。
不待庄枭不耐烦地拒绝,钟嘉树就微笑补充道:关于息心小姐。
厌灵从没有被钟嘉树用这样阴冷的目光看过。她点点头,新奇而懂事地将私密的空间留给这两个心怀鬼胎的人。
两人站在花园北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