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灵忽而撸起袖子,露出右小臂上的线条纹身,说好的,告诉你。
来自两人第一次约会时的约定。
像一个等待许久的礼物,傅云谦心跳开始加速他常常收到礼物,却很少有期待。包括其他生动的情绪。
她说:我是一个很少产生情绪波动的人。
傅云谦眼睫微动。
这句话恰合他前一瞬的念头。她和他真的很像。也有着无法忽视的差异,像照镜子时,发现镜中的自己露出扮演的马脚。
令人着魔的、诡异又危险的好奇心盘踞心头。
厌灵道:或许是因为对世界的若即若离吧。有一段时间我想做出改变,为了应对这种疏离感、为了在这个世界打下锚点,我每完成一次医药研究,就会从成果满意度、各项才能体现度、突破水平上限度等方面进行综合打分,最后绘制出一条对应的曲线。
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她脸上的神情仍是淡然的,却仿佛萦绕着
弋
某种圣洁的柔光。
所以,
她抬眸望来,它并非全然理性的,而是用理性的方法完成感性的展现,是主观认知的集合、是和世界产生更多联系的锚点。
傅云谦呼吸一窒,灰色的眼瞳深凝地包裹着她的身影。
咚。
咚咚。
愈发急促的闷响由远及近,宛如一只轻巧的手叩响冰面,碎裂从那一点蔓延开来,轰隆隆的巨响直抵冰层深深的中心。
他被锚定了。
就是这样。
她将袖子撸了回去有点冷呢。
也收回了目光。轰然雪崩的罪魁祸首对此一无所知、满不在乎,像稚童天真而残忍地折下高不可攀的花。
等傅云谦平复下来时,空气又陷入和缓的静谧。
他并非多话的性格,然而每一次和她相处,他却总想用乏味无营养的话语填满所有沉默。
我问到了学生时期的外号。
傅云谦忽而开口。他的不善言辞凸显地淋漓尽致,以这样一个突兀的话题打破了沉默。
好在,厌灵也没多善于言辞。
闻言她好奇地转头望来,是什么?
厌灵脑中划过无数猜测,只听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