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野把两只脚的指甲都修理干净,上次是周尔琛帮他剪的,也才过去小半个月,就又长出了月牙白色的一截。
“知道了。”周尔琛哄了两句,又转移了话题,“你什么时候试镜,要不要我再陪你练练台词?”
温野说:“不练了,嗓子都哑了。”
拜完年后他课程都满满当当的,毕竟过年那几天要到处走亲戚,他也不可能让四十多岁的老师为了他一个人留在a市,不回家过年,白领打工人还有一周的春节假呢。
但这也导致了过完年回来,他的课从每天一节课、总共两个小时,加到两节半,上午下午各两个半小时。除此之外,每天早上还要爬起来吊嗓、练肺活量,还好温野起得晚,开嗓的时候小弟已经上学去了,不然就目前这个精神状态,估计又要不及格。
“那歇歇吧。”周尔琛道,“我前两天不是给你发了一个配方吗,你照着那个喝,嗓子能好受些。”
温野这才想起来,“……忘记了。”
周尔琛说的时候他其实记住了,特意放到了微信收藏夹里,这不是过年的时候事情忙么,一桩桩的,就给耽误到现在。
周尔琛顿时无奈。
“等我回去吧。”他看了眼时间,“我后天下午两点到,来接我吧。”
因为参加那档综艺,周尔琛有不少工作都往后延迟了,其他的还好说,就只剩下了原定好的一个公益宣传片,是呼吁改善留守儿童的,周尔琛便安排到了这几天来还债。
以至于温野前脚刚探完亲回来,好不容易有了两口喘息的气儿,结果转头就发现周尔琛往外跑了,还三天两头地不着家。
听到具体的落地时间,他脸上总算露出了几分高兴。
“接个屁啊。”温野哼地一声,故意道,“你以为我像你一样?哪儿来的美国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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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虽然是这么说,但当天温野还是穿了个修长的灰色呢子大衣,帅气逼人地过去接机了。
都说小别胜新婚,他们分开的时间虽然不长,但中间掺杂着那么多琐事,再加上串亲戚人来人往,也找不到亲近的机会。接到人之后,温野转头就把车开到了他们常去的那家酒店。
……
温野再睁眼醒过来的时候,天都已经黑得不能再黑。周尔琛这个牲口,也不知道哪儿来的精力,断断续续地弄了三四个小时,到后面温野连扯被子都没什么力气,指尖一直抖、床也跟着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