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的事涉及不少密辛,倒塌的楼还是傅家旁系的远亲承建的,真要较真起来傅晏清反倒能撇得一身干净,祝家竟然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在竞标前夕,这个爆炸性消息于他可是相当不利。即使做出澄清,也会追究他们监管不力的责任。
傅晏清没回头,“不是我要和你作对,有归先前让了个我们需要的合同,公司承了人情。退一步说,你以为想分一杯羹的人有多少,又有多少人想在你背后捅刀子。”他顿了顿,“况且家中长辈也有指示,机会难得,我和你一样,不能袖手旁观。”
祝年年听了反而笑起来,“好啊,我们拭目以待。”他转身出去了。
此刻月上中天。
谢翮跟着他父亲穿过谢家老宅的一条长长的回廊,听着他父亲说:“刚才你爷爷的意思你也听见了,谢家不像云家有世代簪樱的底气,这次的经营权竞标,其他两家的小辈已经下场了,你也要上心。”谢翮称是,又听到一句,“说起来也该是你们历练的时候了,我们都不会插手,算是检验你们能力了。”
谢翮不再说话,他沉默地跟在这位谢家现任掌权人的身边,只是忍不住想,不知道小绥现在在做什么呢?
第15章是大意失荆州
叶秘书敲开枕流办公室的时候,枕流刚好确定下午和傅家集团的开会时间。听到动静,还没等叶秘书开口,就头也不抬地吩咐会前准备的具体事宜,不常带的眼镜镜片映出电脑无机质的微光,显得脸上的神情很冷。
叶秘书看着眼前这个愈发冷漠矜贵的男人,总觉得有哪里不同了。枕流这次职位调遣,名头还是总裁,但是去掉了从前“代理”,“执行”的修饰语,意味着眼前眼前这个人现在已经是有归集团手握实权的正经高层。这段时间上上下下都看见了枕流处理舆情和肃清内部的雷霆手腕,一时对于这位过分年轻的空降老板再无疑问。
枕流没听到预想中的回应,看了一眼面带犹豫的叶秘书,“有事直接汇报。”
叶秘书想着刚才接到的董事长办公室的消息,心下发苦,不住埋怨秘书处一个比一个鬼精灵的同事,这下只好顶着压力开口道:“董事长对于您和傅家合作的决定有些疑问……”
枕流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说:“祝家有经验优势,几家原来就有交情,云谢两家态度不明朗,谁都知道他们在隔岸观火,我们如果不抢占先机,他们两家联手的机会,第一个被踢出局的就是有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