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不仅如此,那人?更是边打,边夸张地捂住自己的领口。
声音传到?观擂席这里,音调高?,显得有点欠揍:
“你?怎么这么不知羞?打着打着还脱衣服?”
“我告诉你?,我对?你?这种?类型的男人?没有兴趣,你?别想打完了架,我还能跟你?去?别处!”
是唐团。
唐团满身是汗,其?实已能看出,他跟阿鲁齐较量打得很艰难,但唯独那张嘴不肯饶人?,语气?很不正经,说出来的话更加不正经。
不正经的唐团,又把这番话,拿番语重复了一遍。
引得阿鲁齐大叫,气?急再往唐团跟前猛冲,势如野牛:“立米!”
突厥观战席这边跟着也在呐喊:“立米!”“立米!”“加拉萨雷!”又是一阵加油。
擂台、猎场、战场……这些地方就是容易激发?雄性荷尔蒙。
不多时?,不仅是突厥人?大喊,下了观擂席乱拍乱舞,大魏军士也在亢奋地挥动手臂大喊。
观擂席声音犹如炸了锅,听得人?脑袋里面直嗡嗡。
声浪躁动掩饰下,摄政王凑过?来,提起酒壶,给卫晩岚斟酒,声音只传到?卫晩岚一个人?的耳朵。
“你?看突厥使臣席位有何不同?”
卫晩岚耳尖一烫,旋即小口抿着低度果?酒望过?去?,有些混乱的突厥人?坐席,人?影攒动,他发?现自己甚至看不清其?中的某个。
卫晩岚诚实地摇摇头,承认看不懂。
耳畔毛茸茸的碎发?被摄政王的气?息带起,更痒了。
而苏靖之这回没卖关子,耐心地解释:
“两名使臣跟之前装束打扮一样,人?却不同,人?换了,这两人?也许就在北衙营地某处。”
是嘛?
卫晩岚怎么看也没发?现,这十八个使臣还被可汗调包了两个,不免就觉得苏靖之好敏锐:
“闹得这么热闹,也是为找那个‘灭贼大阵’?”
“嗯。吸引人?注意罢了。”
此时?唐团与阿鲁齐再度一阵交手。
阿鲁齐力大无比,冲撞时?,竟撞断了擂台四角粗壮如碗口的一根木柱,咔吧的断裂声令人?心惊。
唐团亦是心有余悸,他的衣服与阿鲁齐的身躯堪堪擦过?,但凡晚些避开瞬息,被撞飞的人?就是自己。
可唐团又嘴欠地捂心口:
“我喜欢温柔的,你?不要这么野蛮行不行……记得赔钱啊!”
大魏军士再度响起哄笑。
不过?场面越嘈杂,越显得苏靖之格外平静,甚至炎夏都能让人?感觉到?,他自带一阵清凉。
他抿了口酒,满眼盛着卫晩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