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猫猫狗狗她都很爱,但是妙妙本人是坚定的狗狗党!
妙妙曾经以为自己只是喜欢毛茸茸,但在养过小仓鼠、小猫和小狗后,妙妙发现自己最爱的还是狗狗。
或许是因为她只从心爱的金毛狗狗那里得到过毫无保留的,始终如一的爱。
即使拥有尖牙利齿,即使拥有超强咬合力,即使拥有强壮的肌肉,即使能够跑得比主人更快,即使能够反抗,但狗狗从来都不会这么做。
不理解为什么主人要把自己用水淋湿然后搓来搓去,但是狗狗会配合。
不理解为什么主人要把自己交给陌生人,任凭那个人用针扎自己,揉按自己,但是狗狗会一边呜呜叫,一边忍受。
不理解主人为什么要掰开自己的嘴,把难吃的药片塞进喉咙里,但是狗狗从来不会用它的尖牙去咬主人那只脆弱的手。
不理解主人为什么非要把自己按住,然后把黏糊糊的东西挤进自己的耳朵里,弄得自己很痒,但是狗狗只会满地逃跑。
如果世界上还有谁可以毫无保留的托付——那一定是她的狗狗。
妙妙爱狗狗,不是因为狗狗的毛是世界上最好摸的,也不是因为狗狗是最强的,更不是因为狗狗能为她带来什么。
她爱狗狗只是因为只要她爱狗狗,而狗狗就会千百倍地爱她。
不过……伊森不是狗狗,而是“犬系兽人”啊。
妙妙有很多对狗狗的爱意,但那些都是对“她的”狗狗的爱,而伊森虽然有着金毛狗狗的外貌,却同时也是有着独立灵魂的“人”。
她每次面对兽型的伊森的时候,总是会忍不住移情,在心里悄悄地把他当做自己的狗狗看待。因此对于伊森,她总有种亲切感。
但这样对于伊森来说或许是一种冒犯吧
她确实忍不住想抚摸伊森美丽的皮毛,也喜欢看他美丽的身姿,但那都是在把他当做自己狗狗的代餐。
但这样对待他,难道不是一种冒犯吗
妙妙心里思绪万千,而伊森却因为妙妙脱口而出的对犬系兽人的认可而满心欢喜。
这或许太荒谬了,说出去谁会信呢作为兰切斯特的家主,他接受过很多溢美之词,这其中有的来自于他的地位,有的来自于他的家族,有的来自于他的能力,也有的来自于外貌。
但他竟然在此刻,在听到妙妙说“犬系兽人一点也不比猫系兽人差”的时候感到内心窃喜。
不,其实他今天做的事也够出格的了,变成兽型跟心仪的姑娘散步,甚至请求她以后只看他,只摸他……
其实他想说的话远比他说出来的更出格,他恨不得妙妙从此眼里只有他一个,别说是其他类型的兽人,即使是犬系兽人,伊森也希望妙妙再也不看他们一眼,更别说摸他们了。
昨天看到阿尔泰那家伙凑到妙妙身边的时候,伊森几乎想要上去跟他打一架,但是妙妙在旁边,所以他只能克制住内心的烦躁。
不止是因为害怕误伤妙妙,也是因为害怕被妙妙看到自己凶残的一面。
上次被伦纳德陷害,在妙妙面前躁狂发作,已经够不堪的了。万幸妙妙没有因为那次的经历而对自己的兽型产生心理阴影,还是一样的用那种欣赏的眼神看着他。万一这次因为打架,吓到了妙妙,那可是绝对的得不偿失。
当然,伊森并没有准备就此放过阿尔泰。
只要做得隐秘一点就好了。
只要妙妙不知道,只要妙妙看不到,他就永远是温文尔雅的伊森。
妙妙喜爱的,妙妙注视的,妙妙抚摸的,最好最好,永远永远,都只有他一个。
他内心有如此贪婪又微小的渴求,这个渴求让他那砰砰跳动的心充盈着无穷无尽的幸福。
伊森长长的金色的睫毛微微颤动,在暖黄的庭院下晕染出金色的光晕,“真的吗所以……你喜欢……犬系兽人吗”
“喜欢!”妙妙毫不犹豫地回答。
静谧的庭院里吹过一阵极大的风,树叶在风中哗啦啦作响,风扰乱了满地清影,又带落许多花叶。这风好不讲理,它一点也不管别人怎么想,它就自顾自地,把伊森的毛发吹乱,那些金灿灿的打理得极好的又垂又顺的毛此刻融入了风里,它们身不由己地飘起来,落下去,又飘起来,又落下去。
它们根本无法控制自己,风怎么样,它们便怎么样。
被动极了。
也快乐极了。
妙妙的头发也被吹得乱七八糟,但她顾不上头发,而是急急忙忙地去压住身上披着的伊森的外套,宽大的外套被风鼓起,猎猎作响。
她正手忙脚乱之际,呼呼的风却忽然停了。
妙妙抬起头,发现不是风停了,而是伊森站在上风处,为她挡住了风。
“风好大啊。”
“确实,今天的风特别大呢。”
夜风吹乱了两人的思绪,也吹走了遮盖月亮的云。
异乡的月与地球的月,并没有很大的区别,都是一个绕着主星公转的卫星,随着月历不同,从一轮弯弯的月牙变成一个圆圆的月盘,然后又从圆圆的月盘变回弯弯的月牙。
月亮和月亮是相似的,世界和世界也是相似的。
即使时过境迁,月亮的美也依旧如一。
伊森的目光随着妙妙的目光一路飞到天上,今天是月末,天上挂着一轮弯弯的、细细的月亮船。
“今晚的月色很美,不是吗”
伊森说。
妙妙从恍惚中回过神来。.
“啊……”她说,“你说的这句话,在我的家乡,是一句很有名的台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