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室里，郑炀问她，“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画像师，是通过别人的言语，形容，描绘出人像的职业。
楼衔音按着额角，“桀骜，锋利，沉郁，年轻。”
像是闪亮的钻石，像是行将喷发的炽烈火山。
此前郑炀已经按照楼衔音的描述，将少年的脸庞、五官，均勾画了出来。
炭笔沙沙响，他最后再根据她的形容，修改片刻。
第一版稿子递到楼衔音面前时，她呆了好一会。
女人看着跟记忆中有七分像的少年，浅色眼眸氤氲出怀湎，“眼睛太圆了，他的眼睛要长一些，嘴唇太薄，他的唇要更丰腴些，还有眉毛，太规整了……”
还有还有，若是时尽南长到现在，五官应该还要更明晰锋锐些。
楼衔音这么想着，一一提了细节让他修改。
……
……
言怀青终究是自行将围裙捡了起来。
他拿出画画的劲头，从不食人间烟火到拿下了星级厨师的证书，花了一年的时间。
楼衔音对他手艺的反馈渐渐稳定了下来，她吃得开心——也让言怀青忍不住怀疑一年前的自己。
是否是因为他当时真的太没用，饭做得太难吃，才让他们的夫妻关系暂时生了间隙。
他对于下厨得心应手起来，每天定好闹钟，一日叁餐，照顾好老婆的胃。公司他去得少了，楼衔音现在用的就是他的办公室。
寰宇的业务几乎不怎么从他手上过了，楼衔音做得很好，她比他更擅长管理这样的洲际集团。
原本言怀青对于她身上越来越多的工作量还很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