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的电话。她问道。
我的。徐微与伸手去拿。
这个时间点,料想不会有正事。杨朵继续往楼下走。
徐微与抽了两张湿巾擦手,接起电话,喂,是我。
那边的人语速极快,显见非常着急。
杨长明和郭大河都停下了筷子,他俩听不太懂英语,只隐约捕捉都到银行警察等零星几个单词,但他俩能看懂徐微与的脸色。
短短几秒间,徐微与从放松到紧绷,原本还带了些笑意的黑瞳冰冷一片,像深冬的雨夜。
我知道了,我尽快回去。
见他挂断电话,杨长明立刻站起身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徐微与看向郭大河,你们查赌场的时候,是不是和那儿的人透过消息。北美有人跑了。
他问得很简单,但在这行混久了,一两句只言片语足够他们猜出真相。郭大河脸一沉,询问般看向杨长明。
我直接找的大老板,按理说不会走漏风声。
郭大河脑中灵光一现,手指点在桌上,你去调监控的时候,有没有背人?
我去的警局。杨长明说,赌场根本就不存五年前的监控。但那段时间查小药丸,警局月月去,我找档案室拿的资料。
徐微与拿起杯子喝了口早就冷透的凉水,那就说明当年警局的人也被买通了。
他按了下还想说话的杨长明,没关系,我提前回国就是了。
我跟您一起。杨长明急急说道。
他今天晚上一直叫徐微与的全名,用的称呼也都是你,现在突然回到您,似乎代表了某些不需要明说的界线。
徐微与眼底划过一丝笑意,你先留在这儿,我可能还有东西要查。
他这么说,杨长明只得作罢。
从餐厅到医院有将近一千米的路。徐微与给留在医院的外勤发了条微信,麻烦对方帮自己搬行李,和杨朵一起走进了雨中。
餐厅老板借给他们的伞折了一角,在风中啪啪作响。但这样也比路上匆匆躲雨的游客好了不少。
徐微与把偏向自己这边的伞扶正,拉着杨朵过马路。
杨朵跟在他身边笑,咱两第一次见面好像也是八月,八月末。还有二十多天就整五年了。
徐微与点头。
李忌是在七月底的洪水里失踪的,他是八月末找到这边来的。当时人生地不熟,全靠砸钱,才通过一个生意上的伙伴牵上了郭大河的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