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抓到了吗?”我随口问道。老实说,我的注意力全在他的嗓音上,完全没有在意内容。
好在奚子缘也早习惯了我的走神,他无奈地说,“冻冬哥,我开始就说了的,是抓到了的。”
“哎呀哎呀……”我摸摸鼻子,笑着坦白,“刚刚走神了,没注意内容。下次注意,下次注意!”
奚子缘闻言既不生气,也不发脾气,更不记仇。他乖乖地说没关系,反倒过来安慰我,自责自己的话太多了。但从他低沉下来的语气中,我还是听出了他的失落。我甚至都能想到他委屈巴巴,蓬松的卷毛都焉嗒嗒地贴在脸颊上,想抿住嘴又竭力忍耐不愿意表露的模样。
我:……
和过去无数次一样,我的良心备受煎熬。
试问谁看见一个不光着脚走地板都会拉肚子的美少年黯然神伤呢?反正我不行。
于是,我再三保证下次一定认真听,绝对不会走神,并且使出浑身解数夸奖小缘,说他和以前一样才思敏捷,又聪明又帅得一批,他又恢复了活力。
奚子缘说下周结案,他有假,想要过来监工。
“好啊,我正好没事做,还能和你一起监工。”我满口应下来,顺带的,我关心了一下他的精神健康,“你有定期去精神疗养院咨询吗?”
当年的离婚,使得奚子缘原本好转的状态尽数崩塌。两年的时间里,他陪着那个曾经主宰人格的omega走完了最后一段路,我陪他每两天去一次精神疗养院做心理咨询。就这么成了习惯。
后来,他的状态稳定了,我的社工录取函也下来了,我离开前,他许诺我会自己定期做心理咨询。拿到他的承诺,我很放心的离开了。按照以往的经验,但凡是小缘答应我的事,他就一定会做到。
出乎意料的是,奚子缘默了半晌,“……没有。”他说,“冻冬哥,分开之后我一次也没有去过。”
我讶然,“为什么?”
奚子缘小声地说,“我去了的,但是走不进去。”
他告诉我,“每次我走到门口又会折返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