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仙容貌倾城,得刘璋宠爱,哦,你说的我的那个大宅子,原先也是刘璋起了准备给玉仙的,只是院子还没修完,先帝就入川了,到刘璋被赶出益州,玉仙只侍奉了刘璋两年,却就此毁了一生。”孔明顿了顿,才继续说,“刘璋被赶出益州之后,是要奔赴荆州的,玉仙不愿随行,她要回到家乡,找她心爱的夫君,等她千辛万苦回到家乡,才发现她的夫君已成别人的夫君的,不光如此,连孩子都养下了,一儿一女,富贵双全。”
我惊了惊,问:“那她如何肯善罢甘休?”
“说的不错。她这时才发觉被人骗了,古来烈性女子,大致相同,揣了一把刀,去杀负心郎。”
“她定不是对手!”
“一般的弱质女子,纤纤女流,怎会是男子对手?别提有家世的人,谁没有几个家丁,一刺不中,只略伤了男子些许,便再也靠不得他了。绝望之后,她跳进了这个临仙湖里。”
我愣了愣,不由后退几步,再看时,这个湖水也没有初见时的惊艳了,仿佛苍山垂泪一般。
“沧沧绿水,累累幽骨。”
“先生何用累累这个词?”
听他说故事都成了习惯,一时没发觉,我脱口唤了他先生。
孔明却听见了,他转回头看着我,似要向我伸出手,手伸到一半垂落下来,继续说:“痴情女子绝情男,此地自古便有传说,坠入此湖的女子,若有冤情,则必能昭雪,上达天庭,转生不再受情爱之苦。”
“那她的冤情昭雪了吗?”我问,“你既然知道的这么清楚,想必这件事是让你知道了?你是怎么发落的?”
孔明点点头,说:“玉仙以身代之的时候,只对父母说自己贪慕虚荣,没说实话,她父亲颇有骨气节义,气的与她断绝了关系。后来,她回到镇中,心爱之人已经另娶他人,她绝望之下想与他同归于尽,在行刺之前,与父母将一切实情都说了。后来,玉仙自沉于此湖,她父母以泪洗面,上告郡守,又险些被活活打死。那时,我代先帝巡视辖内郡县,正好到了此处,郡守不知我行程,当街殴打老者,被我制止,他们哭诉之下,我才知了事情始末。”
“你既然知道了,你又是怎么做的?”
“我做事从来不会只听信一面之词。”
“是的,我知道。”
兼听则明,偏信则暗,这确实是孔明一贯的风格。
“我让人去调查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这才发现,这事从头到尾就是一个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