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明突然揽我于怀中,他的心口剧烈的起伏着,心跳铮铮。
我知道,他的心里其实很在乎我,只是他不善于说出口。
“幼常兵法不行也就算了,还不听副将劝谏,肆意妄为,葬送大好局势,事败之后,还劝你胡为,我如何能容?”
“回祁山的路上,我曾问过幼常,因何而败,幼常答我,小心王平。”我紧紧的拉着孔明的手,心痛如绞。
幼常自荆州起就跟随在孔明身旁,多少年来,我们一起侍奉在孔明身旁,他于我犹如挚友一般,如何不痛?
孔明却道:“幼常被张郃大败,若非王平,万余将士及幼常本人,都要一同埋葬在街亭脚下!”他又说,“当时你以孤军深入拦在陇西郡,你进不得也退不得,我心里清楚,而我也一早就看出张郃此行必向街亭,我问众将谁愿请命前往,王平立刻请命,我本也属意让王平去,而幼常以军令状向我请命。我原以为,以幼常精通的兵法,将张郃拦在街亭之外月余应该是没问题的,等张郃步兵赶到,我必然也已接收好了陇右,协助你下陇西,然后我会亲自赶去街亭,接应马谡,大败张郃,战局将会改写,我能长驱直入中原,子龙与我东西呼应,我们当能会猎长安!”
那段时间我给隔在陇西吃着土和风沙,这些事情和他的决策我都不知道,现在听来,只觉心中震惊,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缓了口吻,缓缓的说:“我让幼常去,让王平为副将,原以为是稳上加稳,没想到幼常对王平的成见让他一意孤行,饱读兵书不求甚解!我已明令他当道已据,他却弃道口上山,抗我军令,自寻死路。”
“如果他听你的仍然输了……”
“我当军法!”
“……”
孔明对我说:“你猜到了,我治你罪,一面是你的确违我军令迟迟不归,一面也有遣开你之意,这我承认。幼常如此胡为,我是一定要降罪的,不然不足以震三军。那你呢?你如此重义气,你如知道我要斩幼常,会不拦我?不会在众将面前和我在中军帐争吵?你争不过我,也不能让我听命于你,最后必然就是要求与马谡同罪来逼我。”
如果……如果我当时就知道孔明要杀了马谡正军法的话,如孔明所说,我一定会为马谡请命的,请命不成,甘愿同罪,我的确做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