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随口答道:“在想你太厉害了,这么厉害的人居然是我的夫君,跟做梦一样,我到底是积了多少辈子的福气。”
他将他的手抽了回去,说:“我还看不出你那眼神?你根本就不是在想这个,不想说就算了。”
“嗳嗳!”我快步赶了上去,将我的手往他手里直塞,说,“让我想想!让我想想!事情太多,你突然问我,我有点想不起来!”
他不接,自个儿走着,说:“什么时候想起来,什么时候再来找我。”
“想起来了!想起来了!”我跟在他后面,拉着他的衣袖,仰面看着他说,“真想起来了!”
“说。”他被我拉的无可奈何。
“就是,就是觉得有点不像真的……有点儿不可思议……”我眼露迷惑,“怎么城没见着攻,仗都没怎么打,你只在这一屯兵,激了他几次,又放了他几次,他怎么就降了呢?这我有点想不通。虽然是我们自己的国内吧,但是就算是当年曹操打西凉也不是这么打的啊!曹操打西凉和你打南荒,这不是一个道理吗?怎么你打起来,就跟玩儿似的……还玩着玩着蛮王就吃不消了,就自己跑来投降了?”
孔明拉回我的手,边走边说:“我可从来没跟他玩。首先孟获只可降,不可杀,这个道理我昨日已经和你说过了。”
我连连点头,如小鸡捣米。
“南部诸郡与西凉不同,西凉一直被马氏父子占据,马腾出生贵族世家,还曾被天子封为偏将军,他可不是孟获这种被困在一个地方的蛮王能比的,无论眼界见识,还是治军谋略都不相同。而且西凉是正规军,骁勇善战,曹操几次对南边用兵都是差点被马腾从后面端了许都的,你就知道有马腾的袭扰,曹操到底是有多烦他了。”
孔明边走边说,声音不徐不急,听着让人如沐春风。这个地方,走回去还有老远的距离,足够他把话说完了……而且……在外面走着,总归没有不长眼的来打扰了吧!
“我们虽然跟曹操面临的是一个状况,我们出兵北上,会被蛮王袭扰后方,但是蛮王和马腾是不可同日而语的,再者,马腾是受过天子衣带诏的,他诛曹是为天子还是为自己暂且不论,但是他确实是不愿臣服曹操的。”
我呆呆的问:“为什么?”
我生怕他再来敲我的头,先一步捂住了,他这次却没动手,只说:“如果说先帝在他们眼中不过是织席贩履之徒,那么曹操又能好到哪里去?”
“你这么说下来的话……”我砸吧了一下嘴,说,“我只觉得全天下就一个吴王出身还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