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先围着。”
我“哦”了一声,并不去问他为什么,这是在军中,这是在打仗,我不需要知道这是为什么,执行他的命令就可以了。
我确实有点累,他中军帐宽敞凉快,我坐着就没走,厨下的人手脚倒快,这么一会功夫晚膳就上来了,他看到晚膳有鱼,问我:“你抓的?”
“那可不!凤侯抓鱼一把好手,谁不知道!”我走上前,都分别试吃了一口,见没有异样,才让给他奉了上去。
“月儿,我说了很多次,不需要你给我试毒。”
我很不以为意,说:“于公于私,都是应该的嘛。”
于公他是我的上司,于私他是我最爱的人。
我与孔明的关系,军中有谁不知道啊,但是眼见这段时日以来,我们处处冷淡,不似传闻中那样,说实话,张文义、吕字他们挺为我着急的,张文义到底和我还近一些,偷偷问我:“丞相嫌你在军营里粗糙了?怎好像一点都不关心你一样!”我一抬眼送他一个字:“滚!”张文义滚之前还补了一句:“我婆娘要是也这样,我也不敢喜欢啊!”我拿过长矛就丢了过去,长矛扎在他脚边上,将他吓的魂飞魄散。
也不知道他们都是怎么想的,个个化身月老红娘,能让我们独处的就绝对没有第三个人过来,这侍卫也是放下晚膳就逃也似的走了。
我刚要退下,孔明在我身后喊住我:“月儿。”
他喊。
我很公事公办的说:“丞相,末将可是带甲的,不过如果是丞相有特殊需求,我可以从后军里帮你挑一个过来,绝对让你满意。”
他将扇子在案上重重一拍。
他怒了,我缩了缩脖子,不敢再皮。
他走到我面前来,问:“临走前黄德跟你说什么了?”
孔明绝顶聪明,这世上就没有他看不穿的事。
我直视着他的眼睛,说:“丞相现在该考虑的是怎么打对面的城寨,而不是考虑黄德跟末将说了什么。”
孔明笑了起来,笑完了,说:“打他们,还需要考虑?他们在我眼中,不过是待宰的羔羊罢了!”
我应和了一声,说:“丞相算无遗策。”然后我掀开中军帐,退下了。
用过完善,巡视过四处的营寨,已是夜深了,我走回中军帐前,问门口站的侍卫:“丞相休息了没?”
“回凤侯,刚熄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