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同情的问:“府尹不管你们啊?”
“他只管找我们要租子要我们交粮食,交不了就打死。”
我瞥了一眼李严,李严噗通一声跪下了,不管他有没有份,识人不明也是大罪。
不过这些都不是该我发落的,我便问他:“你们来了多少人?”
“三百多个弟兄吧。”
我见这边只有五十余人,果断对张文义说:“把你抓到营里的都带过来,给予粮食与谷种,让他们还乡。”
张文义不敢违拗我,应了一声:“是。”
“你、你真要给我们粮食,还放我们走?”
“是。”
我说话毫不拖泥带水,爽快的紧,他们见我不像开玩笑,纷纷跪下,那壮汉道:“你如果说到做到,那你就是我们的长生天!”
“不敢当,张文义,带他们去领粮食,送他们回乡。”
这一伙人,并不全是穷凶极恶,里面还有好些老人孩子,逃难的说法应该不假,里面还有一个半大的女孩,我一看见她,就想到当年的我自己。
我处理完蛮子的事,便打算窝一窝听孔明处理余下的事情了,偏人群里冒出个公鸭嗓子来,喊着:“你们蜀国就是由个女子当家做主?这么丢人?”
孔明端坐的纹丝不动:“凤侯领天下兵马大将军,她自然是有权处置的。倒是孙小公子,此乃我朝内部事宜,你不知避嫌,听罢还妄加评论,来人,送去轻王那再关一夜,小惩大诫。”
我噗嗤一笑,这个孙小公子,刚给放出来,就又给关了回去,解气,真解气!
泽胜押着刺客,三十个刺客,除了被我杀了的六个,其余的全在这里,跪成了一排。泽胜是个当兵的,直言问道:“丞相,凤侯,这些刺客怎么办?”
“刺客”两个字出口,所有人俱是抖了抖。
一天两朵遇险讯号,就算所有人都知道必不寻常,也不敢往刺客那猜!
张苞噌的一下就拔出剑来,吼道:“居然敢来刺杀丞相和凤侯?你们的胆子是什么做的?小爷砍了你们!”
“住手。”孔明执扇道,“刺杀孤与凤侯,罪不容赦,拉回城内,明正典刑。”
泽胜应了一声。
“等一等。”
这个时候唯一有胆子打断孔明话的就是我了。
我走到跪着的这一排刺客跟前,很好脾气的笑了笑,十分和颜悦色的说:“我问一声啊,丞相的胳膊,是谁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