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晓我家先生病了,还上门言语欺辱他,怎么,打量着我家先生不会与你们计较这些,便可劲的欺负他么?”
法正一摊手:“谁欺负他了?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
“既要我家先生不受相,你们为何不自己去找主公,让他不封先生为相不就完事了?还省了你们来回倒腾的苦心!”
这道理其实很浅显,孔明性情高洁,不会计较这些,他们便是笃定了这一点,才来与他分说。
我一语中的,法正微微语塞。
我越说越气:“我家先生怎么了?我家先生在微末时起就跟随主公了,哦,你也晓得我家先生跟随主公南征北战,忠心可表啊?我还当你们不知道呢!而今强敌还没死绝呢,就想先把先生处理掉,就没人跟你们抢功劳了?真当谁都跟你们似的稀罕那点子功劳!”
这话说的露骨了,其实他们高手过招都是点到为止,说一半留一半才是常态,鲜有我这种都快开大白话直接快骂上的,孔明重重咳了一声,表示警告我。
我将心一横,装没听到,再不给这起子人点颜色看看,还真当我是放着好看的,孔明是任人揉捏的不成!
孔明顾忌同僚之谊,毕竟都是同殿为臣,日后还有要打交道的时候,不过他有顾虑我可没有!
法正完全没想到我实则是个人来疯,越说越起劲的,本来君子不与女子争辩,这回他也忍不住了,反正也没第四个人看见,他便决意与我理论一番。
我差不多是指着他鼻子在骂,他反驳:“不稀罕?真不稀罕?那杨洪又是怎么回事?孔明你不要以为我不说是我不知道!”
杨洪又是谁?我一脸问号的转头去看孔明,骂法正怎么又牵扯出一个杨洪来?刘备的摊子是越拉越大,我开小差的这些年,已有许多许多人我都不认识了。
孔明也有些意外,随即恍然,叹道:“时至今日我才知孝直对我的敌意从何而来,真是,原来如此啊。”
话都说出来了,法正便也破罐破摔了,大方的应了:“不错,因这件事,我确实看不惯你!旁人都说你有多厉害的智谋,有多好的忠心,怎么样怎么样的光风霁月,怎样怎样的不染俗尘,在我看来,你不过也是争权夺利的俗人而已!”
我扭头又去看孔明。
孔明明白了一直都没弄明白的事,道:“孝直,我是个凡人,并没有旁人夸赞的那么好,但是杨洪之事,我可以指天指地的说一句,我当真没有半点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