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人之物,留之作甚。”
我趴在亭子顶上听见噗通一声,偷眼一看,先生将绢本丢进了池塘里,绢本遇水即湿烂,不一会儿便被鱼儿啄食干净了。
“孔明,刘璋还好说,那益州城里原先的这些文武怎么弄?”
“主公打算如何做?”
“孔明,我想着,里面有一部分人是不是能为我所用?”
“益州和荆州一样,都是主公子民,主公能用当然要用之,蜀中多才俊,如不能为主公所用才是遗憾。”
“可是……谁能用,该用谁?孔明可有主意?”
“主公这话原不该问我,该去问法正,法正在蜀地多年,蜀地什么情况没有人比法正更清楚了,主公去问,法正定会对主公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法正是想见我,可我这不是刚进益州,所有事情都乱糟糟的,他冷不丁说要见我,我心里没底,孔明随我一起去吧。”
孔明声音含笑:“法正要见的是主公,他要禀告的也是主公,主公带着我一起去,这还让法正怎么说?法正是来找主公表功的,带我去倒像是我要抢功一样。”
刘备也笑:“我便要所有人都知道,不管是原先荆州的,还是现在益州的,都要他们知道,孔明与我等同,我不允许日后有任何人敢轻慢先生。”
“主公言重了,你这样会吓坏法正的。”孔明的声音很温和。
“孔明不信?自你跟我出了隆中,日夜为我筹谋,让从我一无所有到现在拥有荆、益两州,无一不是先生所赐,若无先生,刘备现在不知已是哪座荒坟里的枯尸了。我无有一日不感激先生,是先生让我有了重振汉室的指望!”
“主公何必说这些。”我听着先生的声音温和,隐隐带着一丝欣慰,“主公心意,臣感动不已,只是如果主公太过宠信臣,会让益州旧臣不安,还怎么让他们为主公效力。”
我听着先生“臣”都说出来了,这把是认真的了,真是认真开始说正事了,我想着要么回避算了。
“我便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无人可以轻慢孔明,也无人能和孔明相提并论!”
我几乎要为大耳朵鼓掌叫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