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七月怎么在这里,你不去喝酒,回来干嘛?”
七月很无奈:“我轮班啊,我也是要休息的,刚一回来就撞见侍卫要拿你。”
翼德道:“我回来拿东西,我想起来我那还有一瓶珍藏好酒,想回来拿去给军师喝!怎么,侍卫要拿你?他奶奶的,这群狗东西,他们不认识你啊!哦——他们好像真不认识你。”
我哭的脑子有点木,眼泪也没有了,看着他道,“你能不能带我一起去?”
庆功酒宴,原来就不是女人该去的地方,翼德本想一口回绝,但是月色中,我哭过的一双眼睛格外的亮,就这么直勾勾的瞅着他,他被我瞅的有些发毛,一摊手:“带你去就带你去嘛!”
黄月英从后面走了出来,行了一礼,道:“张将军,后院家事,不用劳烦张将军了。”
翼德一看是黄月英,忙还了个礼,道:“原来是夫人,不敢不敢,折煞我了。夫人跟着军师喊我翼德便好。”翼德看了看黄月英,又看了看我,深深头大,赶忙道,“军师家事,我实不敢参与,不敢,我这就走了。”
“先生知道你病了么?”
翼德耳朵尖,本来都走开了两步,听了这话,便问:“夫人病了?”
黄月英淡淡道:“没有大碍,小毛病。”
我一指她,对翼德道:“咳血了!”
翼德和七月也是头次听说,都是一惊。
黄月英坚持道:“妾无碍,张将军回去庆功吧,向月,跟我回去。你现在是连我的话也不听了?”
其实黄月英倔强起来的样子跟孔明很像很像,气场也像,威严也像个九分,只是她自己不觉得。
我磨磨蹭蹭跟她回了小院,赌气将自己的房门一关,用杯子蒙在头上。
我实在不明白,为什么现在她病了也不喊孔明陪伴,也不明白她都病的这么重了为什么孔明不回来陪伴她。
原来的她不是这样的。
那时他们新婚,我是看着的。
那时的他们鹣鲽情深,日日都在一处,孔明弹琴她便画画,她弹琴孔明习字,处处都是融洽,哪里都是般配。
为什么,是怎么会变成这样的?
这一晚我睡的并不踏实,黎明之前鸡鸣时分,我听见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奔了过来,我起身偷偷趴到窗口上看,是孔明终于回来了!
孔明行色匆匆,下了马就直奔主室而去。
我想了想,反正我也睡不着,就摸了出去,从侧房翻了进去,我即使受了伤动作还是很轻,孔明也没料到这个时辰我还醒着,反正,我就混了进去。
屋内只点了一盏昏暗的烛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