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折并没有完全结束,她身?体不好,在生孩子的时候又伤了一次,再难怀孕,只?生了一个女儿,在女儿三四岁的时候,她和女儿被赶出了那个家。
安奈寥寥数语概括了情况,说起现状。
她笑着说她现在过得不错,小卖铺是女儿帮她弄的店,女儿也结婚生子,她现在心满意足。
她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居然还有人在惦记她曾经写的信。
信的结尾,a问安奈,活着的意义是什么?
安奈写了回?信:活着的意义,在活着本身?。
陆拾拿着那封回?信去了父亲的墓前,给他?点了一根烟。
那天无风无雨,是个艳阳天。
十?二月二十?三日,电影杀青。
钟今参加了饭局,在泽瑞不断地激将法下,互相狂灌。
这个夜晚他?过的迷迷糊糊,只?记得推杯换盏间泽瑞喝大了抱怨终于能逃离酸臭之地。
钟今不解,也没人喝吐了,这里不酸也不臭啊。
啤酒在玻璃杯子里冒着泡泡,光晕旋转间,钟今看见?了商延思带着寒意的眉眼,以及接过他?杯子的手。
外面?的风很凉,但又被隔绝开,他?贴在有点硬的胸肌上,周围嘈杂的声响变得沉闷。
耳朵里是平稳的心跳声,在说话?时不停地震动,弄得他?痒痒的。
“商老师,今晚就走?吗?”
“嗯,你先不用跟着,有工作?安排会通知你,你和小风一起放假。”
“好的,有事随时联系。”
钟今半睡半醒,听?见?商延思和他?说什么,而后被拉着跟着一起往前走?。
他?觉得自己似乎做了飞翔的梦,不然为什么失重感那么真实?。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喝多了,到后来头很痛,胃也不舒服。
“商延思,我好难受。”
他?嘟囔着自己都不知道的话?语,宣泄着不适。
“好点了吗?”
“再揉揉……唔……”
有一只?温暖的手始终放在他?的肚子上,让他?坠入沉沉的梦乡。
十?二月二十?四,上午十?点十?二分。
钟今睁开眼,看着眼熟的装潢,愣了好一会儿。
他?按了按胀痛的太阳穴坐起来,看见?了手机上显示的日期时间。
他?穿着拖鞋下床,反应迟钝的大脑已经反应过来这是哪里。
这是商延思的家,不是离影视城近的那一套,而是近学校的大平层,前些天才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