褐色的玻璃映着她还带有些许柔软的眼神。
她很小的时候便被父亲领着认识了韩知,那时候她们一家刚搬来沪上没多久,她在这里连一个说的上话的玩伴也没有。
只有韩知愿意耐着性子陪着她,愿意站在融不进圈子的她身旁,愿意处处领着她给她撑腰。
那时傅慧活着,和韩天明夫妻恩爱,韩知聪慧彬彬有礼。让她觉得嫁给这样一个人,嫁进这样一个家庭,是再合适不过的选择。
后来傅慧蹊跷的死了,韩天明再娶,韩知遇到了林温,她在酒醉的下午撞死了人。
一切就像一条开错了铁轨的火车,在呼啸的风声里把他们摧毁成了面目全非的人。
车窗玻璃升到最顶。
她怀念的眼神被一种更自我的冰霜所替代。
“韩天明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禽兽,但他能爬到现在的位置,有一句话说的很对。”
白苒戴上墨镜,彻底转过了头,再没有留念地吩咐司机开车前往机场。
“情爱皆是累赘。”
“像我们这样的人,只需要金钱点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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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墅阁楼内,林温还和韩知对峙着。
韩知的突然出现,让林温迅速明白自己落入了对手的圈套。他当即要往外走,又被韩知死死地堵住出路。
“白苒说你会来,我原本还半信半疑。但我知道如果你来,一定会回到这个房间里,所以我一直在这里等你。”
韩知伸手抓住林温的手腕,神情在半黑的环境里显得格外的阴翳:“你来了,也如我所想回到了这里,但却不是为了我。”
“不!你也算是为了我。是为了替傅深找到证据,置我于死地!”
韩知攥手的动作用了力,逼着林温向后倒退。林温一只手被韩知抓着,另一只手背在身后拿着手机。
刚才他听到脚步声站起来扭头之前,已经快速的给外面接应他的人发送了消息,让人立马报警。但韩知既然悄无声息的在这里等他,想必白苒已经把他们的全盘行动都告诉了韩知,此时外面接应的人说不定已经被牵制住了行动,没办法再来支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