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德的目光从上到下打量了她们一个遍，又往旁边望去，发现另外两名男子也是同样一副状态的时候，他挑了挑眉：“腿呢？”
原本还一脸不好意思的人鱼们便哆嗦了一下，露出难堪的神色。
最后还是女人对佩德解释的：“这就是她们本来的样子，她们出生就是鱼尾，没有腿。”
“哎？真的是人鱼？”佩德微微瞪大了眼睛，又将眼前的六人打量了一个遍，这个……老实说，就挺普通的。
“不是人鱼，只是疫苗的副作用。”反正话已经说到此了，女人索性把自己这边的一切都交代了：“之前丧尸病毒广泛流行的时候，我们这边为了应对病毒，使用了一种利用动物基因片段制作的疫苗，这种疫苗在第一代受种者身上没有表现出任何副作用，然而在他们的后代身上则开始出现症状。”
“算是……畸形的一种吧，他们的后代身上渐渐出现了动物征，然后到了我们这一代，动物征就更加明显了，她们六个从出生就只有鱼尾没有腿，而这样还算是好的，我们中有的则是只有腿没有头。”
虽然很难堪，然而女人还是坦率地将这些说了出来。
“那你们呢？”佩德看了看女人和她的另外两名同伴，这三个人看着倒挺正常。
“我和他身上也有动物征部位，不过盖在衣服下看不出来，倒是他——”女人指了指最边上那名男青年——也是之前没忍心打晕咕噜和莫尼的那个人，说：“他是幸运儿，身上没有任何动物征，他是完美的。”
“既然如此……”佩德召唤出自己的空间，从里面倒出六台轮椅：“那这些给你们用。”
木哈吉市的市民之前不是将自己闲置不用的轮椅都推到他那儿去了吗？嫌堆在屋子里太占地方，佩德便都收到空间里了，没想到今天倒是派上了用场。
女人感激不尽地收下了。
佩德这边在和这伙“人鱼”说话，卷则是跳到了贴着墙壁勉强立在水中的乌柏面前，在他即将被水冲走之前，将他拎到了主持台上。
那边的高度高一点，且固定的还算牢固，暂时没被冲走。至于原本躺在地上的啵多尼“人鱼”则早就被水冲走了，其他也有被冲走的人鱼。
没有说话，卷只是沉静地看着一脸苍白的乌柏。
“谢谢。”还是乌柏对他道了声谢，没有问他和眼前这一切的关系，甚至，除了谢谢以外他什么也没问，等到那边的“人鱼”坐上轮椅后，他看向他们，右手向旁边展开，做了一个非常符合百货大楼工作人员标准的手势：“你们想要离开这里吧，请跟我来——”
完全没想到还有这一出，旁边的“人鱼”九人组立刻欢呼了一声，随即推起轮椅就往这边冲过来，佩德则是和卷遥遥对视一眼，半晌和咕噜一起推着莫尼和秋跟上了他们的脚步。
大水已经蔓延到了外面的走廊上，仿佛小河一般流淌着，水势依旧不小，不过倒是比刚刚的房间里的小得多，不知道他们现在是在克莱茵百货大楼的哪个位置，外头居然没有什么人，然而他们却依稀听得到外头有人声，且是尖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