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恼怒起来,小野犬纵使百般任性,床上终归是讨好自己的,从没有这么不驯过。
“你做......什么!松手!”
“陛下讨厌我讨厌到要用死摆脱我么?”
执政官恨声道,“是我哪里做的不好么?是塔塔星小阁下会更多花样么?还是斯顿阁下能做到雌虫做不到的体位?哦,还是黑影那家伙能比我做得更好?”
“陛下和他们做了什么?哪里更好?我会比他们做得更好!”
他低头用力啃噬君怀安的脖颈,像是想在虫纹的每一条纹路都标记上自己的齿痕。
许久后,他轻声道:“陛下,只有我能给你这么多美好的不眠夜,您怎么能抛弃我呢?”
君怀安累到一动不动,身体|敏|感到一碰就浑身哆嗦,小野狗反复折磨着他,根本不许他入睡。
他懒得理会执政官,只想熬过他这股子疯劲儿,好让自己解脱好好睡觉。
“陛下如果真的想死的话,”
执政官硬是将君怀安扶起来,让他趴坐在自己身上,他搂着君怀安的腰,耳鬓厮磨小火慢熬着折磨他,“就带我一起好了。”
“无论是哪里,你都休想摆脱我。”
他笑了一声,像是疯了又像是极致的喜悦,“陛下,流浪区的野狗,您怎么能随便捡呢?”
君怀安手指抽动一下,还是抽不出一丝力气,他倚在小野狗的肩窝,默默叹了口气,侧头啄吻着他的脸。
执政官笑了一下,眼泪从眼角滚落,他侧过头与君怀安唇舌交缠,吻里满是泪与汗交融的味道。
君怀安挣扎着探出脸,用力呼吸,他茫茫然又伸头舔了一下执政官的脸。
好咸。
是眼泪么?还是汗水?他还在哭?为什么?
有了权力,有了地位,还能亲手折磨对他不好的虫,为什么还要不高兴?
君怀安心头有些刺痛,反复舔舐小野狗的眼角,想要安慰他别哭,执政官却以为这是陛下的邀请,“天地”又一次昏暗了。
*
鲜花热烈盛开着,阳光透过花枝投下错落的阴影,徐然穿着宫侍服,穿过羊肠小道,再转过几座假山,站在御花园里,望着帝君寝宫的方向叹了口气。
自白骨星盗进入中央星后,徐然周旋于海因莱因和执政官之间,在拿到机甲后,白骨星盗们以服侍新入宫雄子的侍从身份潜入王宫。
他们联合执政官,毒倒谢慕谦,囚禁了君怀安和进宫的雄虫阁下们,假传政令,准备挟帝君以令诸侯,修改雄保会的法律,制裁纳斯塔莱家族。
然而,徐然发动宫变成功后,翻阅议会记录,发现陛下早有变法之念,却被重重阻碍,导致无法实施。
徐然后悔贸然行事了,他应该先找机会觐见君怀安陛下的,他是一个合格的君主,但事已至此,白骨星盗只能继续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