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眸如同酝酿风暴的大海,蓝色深沉又压抑,嘴角条件反射挂着掩饰自己欲望的笑容。
薄薄的粉色从越斯年白皙的脖颈缓缓上爬,一直爬满整张脸,他看起来明明羞窘到不行,甚至下意识抬起胳膊挡了一下,却强撑着若无其事道:“衣服湿了。”
他又声音细弱蚊蝇地问:“怎么关掉直播间?”
温星阑忍不住笑意带出几分真实,他用翅膀半拢住越斯年,心里沸腾的欲望居然平息了点。
对方被自己包裹在翅膀下的样子,好像被自己彻底抓住了一样。
“雄主,你签了合同关不掉直播间,不过关键部位节目组会打马赛克。”
他心满意足地将翅膀缓缓合拢,遮住山洞外丝丝缕缕吹进来的风。
“和崽崽一起躲在我翅膀里吧。”温星阑声音温柔含笑,霜雪般的银发湿漉漉披散,表面毫无异样。
他心里却一字一顿道:是你的错,你故意做出让我误会的行为,你既然要在我面前“装”成这个样子,那我就不可能放过你了。
温星阑拥有了世虫羡慕的一切,基因等级、军功、家世......唯独没有爱。
而现在全心全意地濡慕自己的幼崽,等他知道自己身世的真相,还会一如既往么?
阁下怎么能、怎么敢随意撩动这样的雌虫心扉?
他眼中浮现扭曲的笑意:我一再压抑自己、说服自己,你却反复这样让我拥有不该有的奢望。
越斯年毫无所觉,脸上犹带着红,“谢谢,你也处理下湿衣服。”
雌虫的翅膀真方便,又好看又好用。
他疲惫地打了个哈欠,眼睛蒙上水雾,“我得做点吃的。”
母熊的退烧药,大家都得喝的驱寒汤,答应小孩的药膳......雨停后得赶紧寻找物资点,不能沉迷采药了,否则连个换洗衣服都没有。
越斯年伸手抓住温星阑的发丝,落雪柔软贴在手心里,却乖巧地不会融化。
“头发也要拧干,知道么?”
明明是个大人了,却一点都不会照顾自己,跟个讨要关注宠爱的小孩子一样。
温星阑的黑化进度被强行打断,活像只可怜兮兮的狗狗,正准备报复性拆家,却被迫翻身,被喜欢的人类狠狠揉了揉肚皮。
他不知所措地看着越斯年帮自己拧干发尾,水珠顺着对方修长美丽的手指湿漉漉滑落——
落在哪了?
温星阑视线下移,看见两点可爱的粉色,忍不住喉结上下移动,两个虫之间距离越来越近。
越斯年看着靠近的温星阑,不知所措地呆在原地,心里不知道为什么又是期待,又是慌乱。